瑾玉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他这样忍受她。。。。。。
顾彦宁为她擦完了小脸,去净室换了一件干净的寝衣,回到床上,却没有再次把她搂到怀中,只是给她掖了掖被子,柔声道:“睡吧。”
瑾玉偏头看着他,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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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玉第二日睁开眼,就看见顾彦宁把脸贴在她的额头上。
“夫君。”
顾彦宁说:“先起来,把药喝了,喝完再睡一会。”她的烧已经完全退了,但声音听上去还是有些沙哑,鼻子也是堵着的。
“现在什么时辰了?”瑾玉支撑着身子坐起来,看见他穿着整齐的官服,遂问道。
顾彦宁答道:“快卯正了。”
眼见他从鸡翅木小几上拿起药碗,想喂她喝,她连忙说道:“你快进宫去吧,我自己喝就可以了。”
他却不听,执意要喂她。瑾玉拗不过他,为了不耽误他,只得放快了速度,喝完一勺就接着下一勺,苦得她舌尖发麻。
喝完药后,顾彦宁拿了一个蜜饯喂到她嘴里,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躺下。然后便进宫去了。
他走后,瑾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叫了姜嬷嬷进来服侍自己洗漱。
用早膳的时候,云舒忽然一脸惊诧地走进来,同瑾玉说道:“夫人,高公公在外求见。”
许是因为风寒的缘故,苏瑾玉的脑子不大灵光,捏着汤匙想了好一会才想明白,云舒口中的高公公指的是谁。“他可有说,他来做什么?”
云舒回道:“高公公说,是有关先帝的事情,请夫人,务必要见他一面。”
人都没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吗?瑾玉放下汤匙,想了很久,说:“让他从侧门进来吧。”
云舒应了声是,出去了没一会就把人带进来了。
高临穿着一身素衣,面容沧桑,形态佝偻,头发也白了大半,与瑾玉上一次见到的那个威严的宦官首领简直判若两人。
瑾玉知道高临当年从赵弈的父亲手中接过了赵弈,将他视如自己的生命一般,十六年来,一直形影不离。赵弈的重病和驾崩,对他的打击,甚至大过于沈太后。
“奴才给四夫人请安。”
他说着就要下跪,瑾玉忙让丫鬟过去扶住他,说:“我可受不得公公此等大礼。今日新帝登基,公公为何有空能来我这?”
高临躬身拱手道:“奴才受先帝所托,想将一样东西交于夫人,不敢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