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
君安在耀州任职、君玉贺去帝州办事,唯有自己一直无所事事、赋闲在家!君玉芒不甘人后,紧接着君玉贺的话茬,想要在君适那里讨一份差事;岂料,不容他说完,君适就已果断拒绝:
“之前的屁股都没擦干净,又想出去惹事了?想要差事,可以,先把你在外那些一无是处的狐朋狗友处理干净!”
君玉贺在旁,难得自己一时心血来潮,主动谋求;却不想遭到这般无情嘲讽,君玉芒倍感屈辱之余,不顾君玉贺眼色,高声怒道:
“我居家在府,您说我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我有心做事,您又百般挖苦、诸多阻拦!说我朋友一无是处、既狐又狗,您的呢?曾经和相府暗中来往的那些六部官员,现在在哪?死的死、贬的贬,剩下的漏网之鱼,也是成日藏头露尾、朝不保夕!在我看来,您眼中的这些同僚党羽、门生故吏,亦不过是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乌合之众罢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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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孽障……滚……滚出相府……滚到信城去……”气血翻涌、咳嗽不止,君适咆哮着驱离了君玉芒。
“父亲息怒,大哥常年侍奉左右,您老清楚他的孝心;此次求您,也是想为您和族中出一份力;他过去或有过失,但人随事迁,谁会一直记着?您老何必一再刻意借此打压他?”目送君玉芒离开,君玉贺连忙好言打起圆场。
“原户部尚书赵熠之子——赵夏,在其父伏罪问斩之后,人人敬而远之,唯恐惹祸上身;就连原工部尚书、现工部侍郎曹川之子——曹流,都知道避嫌;他倒好,明目张胆搞起‘患难与共’那一套了!但凡脑子正常一点,都不会像他那么蠢得不可救药……该狠不狠,和那种废物讲什么人情道义?你说说,以他这样的心性,假如为父不把他困在身边,你觉得他能活到现在吗?”重新定了定心神,君适坦诚说出了自己的一片苦心。
“父亲所言甚是!只是,人生在世,总该有一两个可以交心的朋友;纵然这个朋友如何落魄不堪、如何一无是处,只要在某一瞬间能与自己产生共鸣,已然足够。”
附和自己老父之同时,君玉贺心有感触地为君玉芒展开新的辩解。
对面的君适见状,立即眉头紧锁,沉声问道:“如此深有体会,难不成你也遇到了同样之人?”
“父亲多虑了,儿子保证没有。”
“没有最好!你大哥为过往之荒唐事所累,一直拒不成婚,多说无用,为父懒得再管;你二哥则多以军务繁忙为由,来信说什么无心儿女私情,纯属一派胡言!秦夜怎么样?何人之军务,能有他多?可人家呢?小小年纪便妻妾成群,儿子都有三个了……为父膝下只有你们三兄弟,不求你们子嗣昌盛,但你们能不能上点心,早日有个一儿半女?说到底,为父当初就不该答应你们,任由你们自己择取妻妾!”
知子莫若父,君玉贺不经意流露出的小心思,君适岂能不察?为防万一,其趁机语重心长地把他们的婚事,再次当面提了出来,弦外之音甚至想要反悔父子四人往昔的约定,大有威逼之意。
“父亲……信城之地几番易主,实乃人人生畏之险地,大哥前去,未免……”不愿在婚事之上浪费口舌,君玉贺径自转移了话题。
“‘富贵险中求’,怕什么?他若死在信城,为父就当从未有过君玉芒这个长子;反之,他若能在那里闯出一片新的光景、得以重生,那为父也愿从头接纳君玉芒!总之,为父不想再见到眼下这个浑浑噩噩、半死不活之东西!”君适起身,语气非常坚决。
信城收归天焱,不久之将来,势必会成为秦夜攻取北晋、乃至永圣之前哨营地!另外,加上新近臣服天焱之帝州、福州,君玉贺推断,为了两州之长治久安,秦夜定会把在谢光辉、皇甫凡两人屠刀下逃出生天的门阀世家、巨贾豪侠,挑出部分迁往信城……如此一来,只要自己这个大哥处世得当、发挥他吃喝玩乐之公子哥长处,兴许还真能结交到不少能力出众、却虎落平阳之人物,进而有所建树。
想到这里,君玉贺不得不佩服自己老父之心机谋划,于不声不响中,就在信城安下了君氏一族之钉子!与秦夜在明面上之斗智斗勇比起来,此举确实称得上“黄雀”、“渔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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