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近三日,素君埋头在御书房批阅了整整一天之奏疏,才将堆积如山、急需处置的政务化去了七成;夜深人静,当他下意识地想要吩咐余贞伺候就寝之时,才发现如今之御书房已然物是人非……看着御案上那份余贞之认罪书,心中叹息一声,再无任何睡意,于是拿过一份奏疏,继续细览起来。
大约又过了半炷香,他伸手取来茶盏想要喝上一口,其中却无半滴茶水……自顾自苦笑着起身去倒茶,竟看到不知何时到的素镜,正眉开眼笑地注视着自己。
“是我让当值的太监宫女不给你上茶的,以后再如此操劳国事,就该像今夜这般,让你连口冷茶都喝不上。”
“倘若余贞还在,绝对不会允你这般胡闹……”
“余公公行事周密、忠心无二,可惜……对了,听闻他有一个义子深得其心,以余公公那极为挑剔之性格,能让他欣赏的人,定然不差,皇上不妨召来试用一下看看。”
“那人叫余恩,朕也有留意!不过,余贞那般对你,你就一点也不恨他吗?”
“假如我说爱屋及乌,会不会冒犯皇上?”素荷眨着美眸,试探而又调皮地问道。
“哈哈哈,你说呢?”素君龙颜大悦,捏着她的俏脸反问。
“实话实说,余公公应该可以算作最为忠心的人了吧?”
“妄言,我天焱皇朝之忠臣比比皆是,仅论秦王,余贞就远远不如。”
“这个……”
“不要不信!以秦王之忠,他不仅会竭尽全力为我天焱皇朝开疆拓土,而且会时时事事以朕为先,哪怕不择手段,就算与全天下为敌,他也会辅助朕排除万难、征伐诸国、一统天下,毋庸置疑!”
“我在想,如果我的身世不变……”
“没有如果!朕与秦王相遇相知、同心同德,纵然你还是戾帝后人,他也会当众说你是文仁之女,以其今日之威望,再加朕之认可,谁敢反对?余贞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完全没想过在你身世之上做文章,才落得服毒自杀之下场……”
“可是……”
“好啦,傻丫头,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不必再庸人自扰!差点忘了,你不好好在月宫养病,跑朕这里折腾什么?”素君放下茶盏,再次宠溺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区区腹中饥渴所招致之小疾,何需两天时日调理?偌大的月宫,成天看不到你……我宁愿做御书房的宫女,也不想成为什么月妃。”
“是吗?就这么不愿做朕的女人?”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素镜神色庄重,言语中所流露出来的绵绵情意,让素君顿感温澜潮生,情难自制地朝着她的诱人红唇吻去,却被她扭头避开了。
“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定可事半功倍;合适的地方做合适的事,必将相得益彰;皇上博古通今,为何明知故犯?伤势初愈岂能熬夜至此?还有,这御书房是皇上用来轻薄我等妃嫔的地方吗……”说到最后,素镜已然面红耳赤地低下了头。
“爱妃所言甚是,也罢,自从昨日封你为月妃、赐居月宫,朕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那个地方呢!”
看着眼前娇羞的佳人,不管是对宣优的感情,还是对素镜之爱意,压抑心中许久之焚身欲火,再也控制不住;顺势接住她的话题,素君冠冕堂皇地找了个借口,牵起她的玉手,颇为急切地朝着月宫方向走去,引得她又气又羞。
历经“千难万险”,好不容易来到月宫,素君立即摒退所有宫女太监,狂野地想要扯去素镜身上之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