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棣获得以后大喜,连忙跑回基地找人。
基地的医生有西医、有中医,这明显是中医。
中医看过药方,叹息一声。“重楼通常七叶花,何来九叶?寒蝉秋死,又去哪里找冬至的蝉蛹?霜雪经过夏天必然融化,又如何隔年?”
黄棣一愣,随即追问,“我该如何获得这些药材?”
中医沉默了一下,道:“夏枯即为九重楼,掘地三尺寒蝉现,除夕子时雪,落地已隔年。相思亦可解。”
“可是黄组长,你应该去问问患者,‘过了离别时,还解相思否?’”
这话说的高深莫测,黄棣摇头,“你给我说实话。”
中医负责的看了黄棣一眼,道:“相思其实是无解的,只有情意完全断绝,才能得到真正的治愈。”
说罢,中医长叹一声,“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这处方‘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蝉蜕一钱,煎入隔年雪煮沸,可治世人相思苦疾。’可重楼七叶一枝花,冬至何来蝉蛹?雪又怎能隔年?原是相思无解。”
“神神叨叨!”
黄棣一脸不屑。
但其实,他心中很明白。
只是明白归明白,牺牲战士的家人们,每一天都在悲伤中度过,他见了也难受。
他来到西医处,问了同样的问题。
这个西医笑着道:“其实这药材很好办,秋水仙素诱导重楼染色体加倍,再进行基因工程育种得到九叶重楼。取春蝉若干,提取其体细胞及其DNA,放入培养基培养为成虫,可得冬日蝉蛹。隔年雪可在海拔较高的山脉上获得,或低温保存亦可。”
“但黄组长,我知道你想些什么?但这没必要。或者就如黄师傅说的,你应该问问他们,这病真的要治吗?”
黄棣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是一厢情愿。
可是看着战士们家属难受,他也难受。
但他也明白,即便是世上真有这个药,家属们也不会喝下去。
他长叹一声,“无解啊,无解!”
说罢,盘腿打坐,看的西医一愣。
“这???”
“顿悟?”
“还是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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