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猿猴会随同母女俩一同构陷我。母女俩忘恩负义,我尚能理解,毕竟她们心性不正,做出此举不足为奇。然而猿猴呢?
那晚共饮灵酒,我们谈笑风生,他显得如此肝胆相照,还主动提出帮我对付母女。我原以为找到了生死之交,未来能并肩修行。
可现实却是,他背刺我一剑,背叛的寒意让我浑身颤抖。
我声嘶力竭地质问他为何如此待我,我竭力为自己辩白,喊出自己的清白,都是他们的阴谋陷害。
然而,他们口径如一,而我与刘慧母女的恩怨众人皆知,连我与父亲的关系也破裂,生活陷入困境。
在宗门看来,我确有修炼邪法的动机。
意识到形势危急,我希望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但父亲失踪,母亲得知后表示漠不关心,叶温姝也音信全无。
一时之间,我孤立无援。
母女俩还高价请来外地的高阶修士作为法律顾问。
在绝望中,我终究还是身陷囹圄,被判刑四年。
入狱前,脱去修行者的衣袍,接受那屈辱的搜身检查时,我不禁泪流满面。
我深感冤枉与悲凉,同时也满腔愤恨。
本应是宗门精英,前途无量的我,如今却沦为阶下囚。
一切梦想,一切修炼之路,甚至与叶温姝的微薄希望,全都破碎成尘。
我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罪犯。
我立下誓言,待我从这天牢破茧而出,那些负我之人,必无一人能逍遥自在,我再不会心软如绵。为坚定信念,铭记教训,填写完狱中档案,我竟以笔尖刺入左臂,血肉翻涌,痛彻心扉,连带神经都在颤抖。我甚至转动笔尖,让痛苦更加刻骨铭心。
我是万里!自今日起,不再是任人欺凌的修士!
说起狱中的日子,可谓苦不堪言:
初入牢门,我不懂规矩,年幼又无助,常遭同牢之人欺压。那时心如死灰,若非念着将来要洗清冤屈,找那些卑鄙之徒清算,我几乎已萌生退世之念。因此,但凡有人挑衅,我都以生死相搏,死有何惧?
起初,拳脚之灾自然不少,甚至被关入了幽闭的地牢。然而,不知何故,我被转至百里之外的省城北郊重刑狱。那里关押着形形色色的犯人,从街头斗殴、盗窃诈骗到重罪囚徒,甚至手脚枷锁的六道罪人。
狱中最风光的,莫过于那些因贪墨职权或涉黑经济案入狱的。他们在囚犯中犹如金字塔顶端的存在,昔日身份显赫,人脉广阔,家财丰厚。人们向来敬仰强者,狱中更是如此,他们的生活远比外界想象中安逸得多。
而我的狱友,几乎都是这类在外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当时困惑不已,为何我这个小小的贩假者,会与这些大人物同处一室?直到后来祖宗亲临,我才知晓原委,但这已是后话,日后再说。
这些狱友对我格外关照,他们找各种借口接近我,有的说我与他家子弟有几分神似,有的说与我有不解之缘,还有的忧虑妻女,盼我出狱后能照料。我因刘氏母女的算计,对陌生人存有极强的警惕,起初怀疑他们的好意别有所图。
但日久见人心,我放下了防备。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囚徒,他们又能图我什么?我能感受到他们真诚的善意,他们传授我许多知识和为人处世的道理。大约半年后,我拜其中三人为师。
这三位师父皆非寻常之辈。
师尊陈青峰,曾是朝廷重臣,地位显赫,似乎是遭人阴谋陷害而沦落至此。二师叔赵武,原为军中猛将,一身武艺超群,因一次醉酒误事,才被困此地。三师伯苏光耀,号称“三公子”,在省域内声名远扬,经营众多产业,包括修炼资源、地产和灵矿,虽入狱后部分产业被剥夺,但大部仍掌控在他妻女手中。三师伯也是因亲信背叛而蒙冤,他的遭遇让我深感共鸣,同样被亲近之人所害。
在三位师父的精心指点下,短短数载,我已脱胎换骨。二师叔传授我实战格斗之术,经年苦练,我身躯强健,气度非凡,面对数敌也能从容应对。师尊则教导我天地法则与人生哲学,使我在思考问题时眼界大开,洞悉世间真理。至于三师伯,他从无到有,成为一方豪强,多年的江湖经验教我如何在世间行走,处理人际之道。
此外,狱中还有一些同修,他们传授我琴瑟棋画,占卜命理,使我从一个单纯的少年成长为世事通达之人,我对他们的再造之恩感激不尽。出狱之日,我向三位师父三叩首,含泪致谢,并暗自发誓:
师尊们无辜受害,我必有所作为,让他们知晓,他们的弟子并未辱没师门。同时,我要为他们洗雪冤屈,甚至复仇。当然,我自己的仇恨也不能忘却。
姜岁岁,刘慧,猿猴,王浩,斜眼,以及那些曾经轻视我,嘲笑我的人,我会让他们品尝痛苦,感受我心中四年累积的愤怒与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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