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抬眼看了看南山说:“是,我这还有一年的才到期,你直接给我一年的房租就行。”
南山套近乎的说:“行,那一年的房租多少钱?”
老板面无表情的说:“1500,后面还有个小院。”
“那行,我晚上把钱送过来,你把转租合同写好。”说完南山走了。
南岳见南山回来了,马上问“没五分钟就谈好了?”
南山说:“有什么好谈的,一年房租1500。晚上我再给他送过来,再签转租合同。”
南山继续说,:“爸应该快回来了,我去看看爷爷奶奶。”
南山到了集市上,先给爷爷奶奶买了一个后臀肉,买了三斤焊烟,又买了十斤老家的五年大红枣酒。
南山一边走一边叹气:“老人的观念没办法,给他买好东西都舍不得吃,舍不得用,要留给孙子们。只有这种接地气的东西才行。
南山心目中的爷爷很伟岸,爷爷在家排行老三,识文断字。
写的一首好毛笔字,建国前的党员,和日本鬼子打过游击。因为识字,还当过某将军的机要秘书。参加过西柏坡会议。
最后因为老父亲生病,就留在老家照顾老父亲,
爷爷从没有和他的孙辈讲过自己的过往,这些都是南山听他老爸给讲的。
还有一个家里的禁忌,是南山在上一世,爷爷和奶奶都去世了,才知道的。
南山有一个大伯和三叔,有两个姑姑,这是爷爷和奶奶的孩子,爷爷在娶奶奶之前还有过一段婚姻,留下一个儿子,
后来据南山自己分析,爷爷当初从部队回老家,他这个儿子没人照顾,应该占很大部分原因,
谁知道,爷爷这个大儿子在动荡的那十年,怕被爷爷连累,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爷爷直到死,都再也没有看过,这个大儿子一眼。亲大伯南卫东,那也是当了八年兵的猛人。
南山心想,等有时间了我也出本,就写家族的过往历史。
一袋烟的功夫,南山就到了大伯家,爷爷和奶奶跟大伯一个院子里住。
院子里没人,南山直接就走进了爷爷住的正房的东屋。大伯也在屋里和爷爷聊天,
“南山过来看你爷来了?”这是大伯的声音
南山把猪肉放到了厨房,把焊烟和十斤大红枣酒拎进了卧室。
卧室很小,一条火炕占了一半的面积。火炕上铺着用竹苇编制的炕席。
靠近炕沿的位置放着一张,短腿的四方桌。四方桌上放着一个20厘米见方的铁盒子。
爷爷和大伯坐在炕桌两边,一人一个烟锅子,吧嗒吧嗒的抽着焊烟,南山把带来的焊烟放在了那个铁盒子里。
自己也顺手在铁盒子里拿出一个废弃的小学作业本,撕下两指宽的纸条,开始学着卷旱烟。
大伯南卫东,看着南山笨手笨脚的学着卷焊烟,便也撕下一个纸条,熟练的卷好,递给南山。
南山接过来,用舌头尖舔了舔,大伯递过来烟卷的一个边,用唾沫粘好。把烟卷另一头的小尾巴给掐下来。
划了一根火柴,点着了这根焊烟,抽了没两口就呛的不抽了。
爷爷一直看着孙子笑眯嘻嘻的不说话。大伯南卫东问了:“你们分家的事,是你要求的,还是你父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