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曹老招招手。
“嘿~嘿嘿~”曲卓一脸假笑的跨过门槛,杵门边保持着更加假的假笑,拘谨的不动弹。
看着拘谨,实际上是在权衡……路上想的那些话,到底要不要讲出来。
“小伙子很不错。”梅老二的老子示意了下某人,对旁边几位不是很了解的老人介绍:“不止技术顶尖,品格还高尚。不求名不求利,脑子里只有工作。
之前出去了小半年,先从小日子给咱搞回来一堆高精尖设备。又在港岛跟m16的人周旋,为咱们接下来的谈判,争取到了非常有利的位置。
哦,中间还去了趟弯省,收获很是让人惊喜。”
“吼,小伙子了不得呀。”钱袋子老人眼睛放光的看着曲某人,一副看宝贝的模样。
“还,还行吧。很大程度上,是运气好。”曲卓嘿嘿的假笑。
说话的功夫快速权衡得失,暗暗把心一横,不等钱袋子老人继续夸他,就兴冲冲的说:“家里的情况也很让我惊喜。之前十几个人的小单位,变成了几十人的大单位。
半边走廊里就有四间办公室,好家伙……从早到晚可热闹了呢。
一间办公室里打扑克,一间办公室里唠闲嗑。一间办公室里嗑瓜子,还有一间办公室里在打毛衣。
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里,一位道德君子慷慨激昂的忽悠几个傻缺,要学习前辈,要不计得失、要努力钻研,要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争取胜利。
把我感动的呀,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见庙烧香,遇佛磕头,争取下辈子也投个好胎。”
“……”屋里原本乐呵呵的气氛,骤然凝固。
“……”于芳吓的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
曲某人一番话说完,杵那继续假笑。足足笑了十几二十秒,腮帮子都有些酸了,双老先率先从呆滞中醒过神。
抬手两根手指点了点他:“继续,还有什么不满,一并说了。”
“刚才来的路上,于阿姨教了我好多道理,也说了很多难处。具体的我就不说了,您列位都是高瞻远瞩,肯定什么道理都懂。我记得……”
曲某人略作思考状,不是很确定的说:“很多年前了吧,报纸上看过一篇报道,说是要治理毛乌素沙漠。
这都治理多少年了,怎么一刮大风,京城还灰天土地的。是不是缺人呀?
我觉得,有些人掉毛武术没有,还想发光发热,去治沙不失为一条好路子。
有打扑克嗑瓜子的功夫,过去抡几锹挖几铲子。等有一天那片沙漠变绿洲,也是一件很荣耀的事嘛。对不?”
话说完,曲某人稍稍空了几秒,见一屋子老人没吭声的,做恍然状:“哦~对,是我考虑不周。
少爷公子们细皮嫩肉的,哪能受得了风吹日晒呀。
这样,我还看过一篇报道……”
曲某人话说一半,看向脸色煞白的于芳,纳闷的问:“于姨,你怎么啦?不……不让说呀?不让说您让我来干嘛?
不会是让我来歌功颂德的吧?那我可不会。
我一不想当官儿,二不想进步,三不想封妻荫子,犯不着拍任何人的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