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外人不知道。当时,就有人说他不孝。但是,他却无法辩解,因为,如果他说了自已经常深夜回去,那就是没划清界限。如果坚持要划清界限,那就不能说回去过。两难之下,爹爹背负了好久的骂名。
“所以,这事,跟我当年的情况一样的。”爹爹安慰到:“燕子为了她家人治病,作出了巨大的牺牲。为了不拖累你,故意躲着你,把亲人的事,看得比自己重。宁愿自己受委屈,也想帮助家人,这其实是她好的一面,你不要多心。”
听到爹爹反过来劝自己,冬子心里的石头才放了下来。但是,毕竟,这种事情到处传,会给燕子带来压力,也会给爹爹家家的名声带来压力。
“那我该怎么办呢?”
“不要辩解,不受他人语言所动,你做你的,不是为了做给别人看了,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尤其在婚姻这事上,只能遵从自己的内心。”
冬子把这一切,都告诉了燕子。燕子恍然到:“哎呀,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什么?我告诉你,你的名字叫燕子吗?”
冬子这一反问,倒让燕子笑了起来。对啊,自己知道的事,自己的亲身经历,冬子有什么必要再说一遍呢?倒是,爹爹家家及大姨,对自己这事的态度,让燕子觉得非常感动。
而燕子却产生了新的焦虑:“完了,万一我爸妈知道了,或者我爷爷晓得了,那怎么办呢?”
这倒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毕竟,他们没有爹爹那一种大度开朗的风格。农村人,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更何况在这个熟人社会里。
“这事,爹爹早就考虑过了。他的解决办法是:我们尽早结婚。他亲自出席,让他的证明,来平息你父母的焦虑。”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毕竟,燕子父母最担心的倒不是自己的面子,最担心的是,女儿的婚姻。如果女儿的婚姻牢靠了,其它说法,也就失去了杀伤力。
这个问题解决了,下一个问题又出来了。
“那小蒋,跟小樊,怎么办呢?我可不想他们散了,毕竟他们过去那么好。”燕子内心中,希望他们俩把那一美好,保持下去。
“我去做工作,如果小蒋太在意这事,那他们就没必要维持下去了。我个人估计,只是一些面子上的问题。”
冬子找了一个机会找到小蒋,了解了他的想法。其实小蒋前几天发脾气,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怪小樊过去没跟他讲过实话。第二个原因,是名声这东西,也很奇怪。毕竟,这几个打工的,也是自己的老乡,他们知道了,会不会笑话自己。
冬子直接地问到:“你觉得,小樊是有意骗你呢?还是说出来,怕失去你?”
“我想是后一个原因。”
“那你觉得,小樊是爱你呢?还是找个老实人嫁了这种心态?把你当接盘侠?”
“我敢肯定,她是喜欢我的。这个骗不了人,我也是成年人了。她不是那种不检点的人,她只是生活所逼。况且,为了我,她宁愿陪我到广东做油漆工,这是什么状态?”
“对了,我只问你,你现在还爱着她吗?”
“当然,必须的。找到她,是我的福气。”
这个问题解决了,就剩下面子的问题了。冬子又问到:“你觉得,燕子与小樊,做过同样的工作,我还是容城人,为什么我就不怕面子的问题?”
“冬哥,你什么层次?你是大老板,你是成功人士。这个光芒,盖过一切,所以,燕子过去做过什么,对你的面子都没得影响。”
“这就对了嘛,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过日子是跟自己过的,不是跟别人过的。那些骂为富不仁的人多了,你就不发家致富了吗?”
这话把小蒋逗笑了,他抠了抠脑袋。“我要找小樊,我要娶她,越快越好。”
望着小蒋出门的背景,冬子也笑了。留住生命中那些美好的事物,是能够让你由衷感到幸福的。
但是,这件事,却让另一个人,感到非常难受。这个人,就是许玫。
燕子与小樊的历史,只有她知道。那么,这个事情,闹得大街小巷都知道了,肯定与自己有关。但是,燕子与冬哥,从来没找自己求证过,这让她很心慌。
这两人,曾经救过自己,在重庆那边,赔钱的,请律师的,都是冬哥与燕子。更何况,现在在他们手下打工,这么好的信任,这么高的收入,可以说,他们是自己的恩人。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那不是冬哥与燕子原谅不原谅的问题,连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但是,如果是自己说出来的,是什么时候?对谁说的呢?
许玫当然不知道,这背后,有一个契机与推手,阴差阳错,有了事。本来是个故事,但经别有用心的人推动,就成了事故。
许玫当然不记得,那是一个自己喝了酒后的故事。她喝断片了,当时说了什么话,自己当然不记得。
还是春节那个同学会,冬子与燕子都在场。自己穿得闪,喝得也痛快。钱是人的胆、衣是人的脸,她这两样都占,所以喝酒也就拿出江湖气概来了。最后,被同学送回家后,就不太记得自己说什么做什么了。
当时她喝多了,回家免不了被父母责备,这么大的姑娘在外面喝酒不检点,形象不好。
当时为应付母亲的唠叨,许玫只是说,冬子与燕子也在场,同学聚会嘛,不多喝点,不太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