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看得眉目皆张。
“蒙侍郎,去把涉及到的人员全部请来!”秦道荣勃然大怒。
蒙宁顿时走出大堂,化作流光消失。
“吴恒,你可还有话说?!”
吴恒面若死灰,浑身都已湿透,像是没有听到秦道荣的喝问。
“吴畏,子不养父之过,你枉读圣贤书,孔相举荐,吴尚书力挺,你就是这样当的父母官?”秦道荣冰冷的声音犹如一盆冰寒刺骨的水从头浇到脚。
“大人,下官教子无方,当受罚,当向人皇请罪,辞辞去太守之位。”吴畏低头道,眼睛不时看向一旁的吏部尚书吴皓。
“哼,辞官?你的事情还没结束。”
“府尉蔡平,你可知罪?!”秦道荣高声喝问向蔡平。
蔡平心神颤动,看着侧面一脸惋惜、恨铁不成钢的周定方,砰地双膝跪向周定方。
“下官知罪,愧对人皇,愧对太尉,愧对侯爷!”
周定方虎目圆瞪,胡须都在颤动,大怒道:“起来,谁让你跪的?!”
“蔡平,冠军营军规第十条是什么?”
蔡平突然热泪滚落,“下官万死难恕!”
“你任城主近十年,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像是太尉带出来的兵吗?你对得起冠军营这个番号吗?!”
蔡平伏地痛哭,都不用堂上三位大佬说话,已然认罪伏法。
秦道荣目光一转,城隍钱林金身颤动,其满面金光流转,猛地跪地,道:“几位大人明察,下官实属无奈。。。。。。”
他娓娓道来,自上任以来,吴恒与众官家子弟如何如何草菅人命,他作为城隍来擦屁股,多达上千死于非命之人皆沦为鬼物,要不是他镇压,苏杭说不定已经爆发了鬼祸。
“吴太守上任后,吴恒手中有太守令牌,臣虽不愿,别无他法。”
“为何不向朝廷反应?不向州城隍反应?!”
“大人有所不知,卫州牧、陈州尉眼里揉不得沙子,下官不敢。。。。。。”
“好你个不敢!”一股强大的气势直冲钱林而去,钱林金身晃动,裂纹像是蛛网蔓延,差点崩碎。
秦道荣出离了愤怒,边上冯乐天顿时按了按桌面,示意秦道荣平静。
“于正明。。。。。”冯乐天看向那个青年督察史。
于正明年纪轻轻,不过四十岁,脸色早就苍白无比,听到冯乐天的声音,犹如丧钟敲响,一下子就瘫倒了下去。
几人摇头,于正明御史台出身,虽年纪轻轻,但有修为有见识,谁能想到下来不过大半年就变了样子。
周无极目光扫向吴畏,道:“吴太守,可知罪?”
“下官不知。”吴畏紧了紧手中夫人柔弱的小手,把心一横,只有死不认账才有出路。
“哦?太守领一府治权,府尉城隍山水之神皆听调令,现在你盔下几位朝廷重臣皆认罪伏法,你难辞其咎!”
“周大人,下官只有一双眼睛,自然看不到所有人。”
这时候,刑部侍郎蒙宁领着数十人进入太守府,二执和八戒也在其中,两人浑身伤痕累累,朝廷特制的枷锁在身,凄凄惨惨。
楚鸿眼睛顿时立起来了,两人秋毫无犯,竟在狱中遭遇了如此折磨。
“几位尚书大人,人员已领到,都是与吴恒为伍者,这二人是两位学子提到的僧人,在大牢中饱受折磨,是府尉蔡平动用私刑。”蒙宁走进堂中,快速说道。
“带上来。”
这些公子哥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基本上腿都软了。
“一群废物。”秦道荣怒不可揭,这些人光鲜亮丽,家世庞大,领先无数人,但却作恶多端,人神共愤。
“蒙侍郎,三部所查结果如何?”他冷声问道。
蒙宁站定,向堂内尚书们拱手,而后道:“几位大人,经刑部、督察部、大理寺两天的查实,吴恒仰仗家世,强抢商人财货,多达百家受害,商世家、徐世家等经商家族也在其中,有各家指证,证据确凿。共查实其伙集一批官家子弟祸害凡女多达九百八十四人,女修士达三百二十四人,在城隍府被镇压的冤鬼都是明证。勾结邪道宗派刺杀战仙学宫学子,这点壬神将亲自上阵且还在昨日晚间拔除了藏于山谷的秒欲宗,壬神将可指正,这些人在苏杭府作恶多端,下官几人今晨更是亲眼所见。”
“府尉蔡平,行包庇之举,纵容城军强抢民女淫乐,十八名军士已经认罪。与吴恒等人为伍,欺压商人,动用私刑,苏杭大牢冤死的尸骨重达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