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钊气极败坏,举剑就往穆冰瑶刺来,但袁清砚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脚一踢,段钊的剑直飞了出去;袁清砚还在段钊胸口打了一掌。
段钊抚着胸口,倒退了两步,惊异道:“袁清砚,你没有中软筋散?”
袁清砚没有回答段钊的问题,只是以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他。
那个女人,抛弃了他的父亲和他,想扶持的就是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真是可笑又可怜。
段钊长袖一甩,眸光带着疯狂:“是!都是我做的又如何?今日就算袁清砚没中软筋散,你们也逃不出本太子的手掌心?来人!”
段钊一喝,二十几条黑影窜进皇帝帐殿,连那原本早进来的四名侍卫都一起拔剑,剑尖一致对向皇帝和穆冰瑶。
袁清砚看着那四名侍卫,突然道:“华山四杰?”
那四人也不隐藏,直接撕了人皮面具:“袁公子,幸会。”
袁清砚看着华山四杰中的辛棋:“犹记陆府婚宴,辛大侠还质问本公子,竟以一个江湖人士参与朝堂;想不到华山派比本公子更厉害,直接参与逼宫了。”
辛棋被袁清砚说得尴尬,脸红脖子粗大声道:“各为其主,袁公子何必说我们?”
袁清砚却冷笑道:“逼宫造反也是能做的?华山派真要贻笑江湖了。”
“我们只负责牵制你!和、和那什么造反无关!”
皇帝脸色一沉:“你把庞枭怎么了?”他的暗卫竟全军覆没。
“庞枭再厉害,比得上阎追月和华山四杰?父皇,成王败寇,只要本太子今日登位,以后史书就由本太子说了算,是逼宫是继位,又有什么差别?”
段钊看向袁清砚和穆冰瑶:“国师贵为江湖前叁高手,纵然能以一敌百,但算算时辰,分食宴上所有人应该都喝了酒水,中毒了吧?父皇不为自己龙体着想,是不是也要为那些大臣、儒生,还有随父皇来封禅的各国可汗土司的生命着想?”
“你──”皇帝气极:“你这个孽障!你竟敢……”
“放心,本太子以后是他们的皇上,不会真取他们的性命,有萧家旧部控制着,不会出事。”
“萧家旧部?乐平伯?你这畜生!”
“慢点骂!父皇,气坏了身子等会儿如何在大臣面前宣布退位,让儿臣即位为大秦新帝?”
“你休想!”
“不是本太子想不想,是父皇封禅功成,执意退位享福,儿臣只好勉为其难接受。”
皇帝气得发抖,已经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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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食宴大帐。
『萧家家主』已经撕掉了面具,露出自己真面目;他盘腿坐在段锦身后,即使知道他喝了酒,应该中了毒,但阎追月仍不敢大意。
刘创、曹羽扬、萧簧、楼绍站在大帐最前方,其他还有明清松等十一个臣子站在他们周围,而所有文武大臣、民族可汗土司,人人怒火朝天却又隐忍的坐在自己座位上,没有人敢擅动。
此时一间一间的棚子不断有人来报。
“报!仆役宫女四棚全数回帐。”
“报!二十团伙房全已捆绑。”
“报!书生棚已经全数回帐。”
“报!各州使节棚全数回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