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来了一次又要了一次,只有在她体内多待一会儿,满足就多延续一会儿;帐外冷得风一吹,枯枝就要结霜;但帐内春情漫漫,段锦每动一下,穆冰瑶就嗔吟一声,直到她喊受不住了。
两人汗水淋漓,轻轻喘着气,额头亲昵顶在一起,手交缠着、呼吸也交缠着。
平息了好一阵子,两人才起身穿衣。
“你……窝在这里这么久,行吗?”
穆冰瑶起身,嗡声嗡气的听起来有些可爱:“晚上凉,巡营的时候多穿一点。”
段锦吻了吻她的额头,拍了拍自己胸口:“你做的里衣穿着呢!”他摸摸穆冰瑶的脸,一副打量:“赶紧把病养好,回京后就快十二月了,那时大寒,得让一凡开个药方给你补补,而且让秋月亲自给你煎;一凡说你这阵子劳心劳力,身子骨太差,需要好好调养。”
穆冰瑶听得一脸感动。
“免得新婚夜受不住。”
穆冰瑶:……
所有温暖感动什么的,都被这句话给吹散在寒风中。
两人因为乔若兰产生的龃龉,就在段锦的求好、喂饭、段氏荤话以及身体力行的卖力付出后烟消云散。
“外面冷,又下雨,别出来。”段锦走时叮咛了一句。
可段锦走后,穆冰瑶还是披了那身银狐大氅,戴着围脖、手拿暖炉掀帘出来;秋月忙拉着穆冰瑶到棚下的炭盆边:“小姐,快来火盆边待着,别又冷着了。”
穆冰瑶坐在火盆旁,抬头看着棚外绵雨不断,雨丝打在棚子上,发出啪搭啪搭的声响。
秋月倒了碗姜汤给穆冰瑶:“这雨这样……会不会影响封禅?”
穆冰瑶接过热碗,也让秋月给守夜的人准备,秋月笑道:“小姐不用担心,少不了他们的。”
见小姐不和殿下呕气了,所有人就算站在冰天雪地里,心里也是春暖花开。
穆冰瑶静静看着天,这雨是一定会下到十一月十叁的,今日初十,还有叁天……
“王妃,有人来了。”
又是乔若兰。
穆冰瑶看向前方,果然看到乔若兰让她的丫头喜儿撑着伞,朝她的营帐走来。
穆冰瑶不得不说,这一路走来,多少觊觎段锦的女子,就属她,自己最不敢大意。
她,是上一世的淮王妃……
乔若兰得了消息,穆冰瑶得了风寒,段锦抛下一切,从傍晚扎营到现在,他都待在她的帐子里。
手中帕子都要给她绞烂了!她还以为穆冰瑶多厉害?用的还不是后宅那些招数。
父亲那些姨娘想勾引父亲到她们院子,装病装柔弱装委屈,父亲就算知道是故意的,也会过去一趟。
一去之后,上不了台面的功夫一使,男人还有理智从你屋里出来?自是歇在了那些狐媚子的房里。
想不到穆冰瑶也用这种方法,乔若兰心里又妒又怨,淮王不止去了,而且一待就是两个多时辰;别说他们还没有成亲于礼不合,帐里只有他们两人,婢女都在外面守着,孤男寡女……
她遏止不住脑中不断出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