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窦天师戏法变得好,凭空显字的确夺人眼目;但皇上您可以闻闻看,那张纸是不是有胡葱气味?”
胡葱就是洋葱。
皇帝真拿起来闻了闻,脸色呈现诧异之色;又交给全公公闻了一下,全公公说:“还真有胡葱味。”
袁清砚道:“将宣纸提早泡在胡葱水里,风干之后,以明矾水书写,等水一干,整张便完全看不出字迹;但一旦这张纸靠近火源,宣纸遇热,字迹就会慢慢显现;江湖镖行七八年前就开始用这种方法传递消息。”
众人闹烘烘讨论,武将气愤,皇帝的脸色也很难看,段钊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对袁清砚简直恨到了极点!
窦天师冷汗淋漓:“你口说无凭!”
“那还不容易。”段锦出声:“全公公,您重新准备一张新纸,本王现在有时间,让窦天师再起一次法。”
窦天师一脸愠怒:“法会需要天时配合,如今天时已过,不能作法。”
苏冉在台下突然出声道:“敢问国师,您说那天意示警的文字是用明矾水所写,不知有无办法可以证明?”
袁清砚笑道:“当然有。”
“皇上,明矾遇酸会变色,一般墨水则不会,只要几滴醋就能见分晓。”
皇帝黑着脸:“全公公,拿醋来。”帝王的雷霆之怒,已经忍得很辛苦。
全公公亲自下去准备。果然!捯鼓一番,字迹缓缓变成橘红色。
“大胆神棍!竟敢愚弄朕!”
窦天师汗如雨下,忙道:“皇上,贫道施法,天地变色,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难道这风云变色也是贫道所为的把戏?”
袁清砚道:“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这句话对大多数人而言,的确是金科玉律;但对窦天师有个主掌钦天监,能观星象、测风雨的胞弟而言,却是一件容易之事。”
窦聪身子晃了一下,双手也不自然的在两侧抖动。
“窦天师将吉日吉时定在今日巳时,可本公子推算了一下,九月二十二乃雷山小过之卦,这雷打在山上,实在看不出吉在哪里?倒是从星象看到今日巳时一刻,天象会有百年难得一见的雷虎吞日;钦天监窦大人,您说是吗?”
“这么说,窦天师是藉天时变戏法蒙蔽皇上?”
“他玩弄那些戏法想收武将兵权,这是什么居心?”
“哼,神棍!要真听他的,到时北周或东陵打来,边疆将领无法调兵遣将,如何应敌?”
“实在太可恶了!”
“打死他,免得继续妖言惑众、欺骗百姓!”
台下议论与咒骂声不断,窦聪吓得双腿发软:“大哥……”
窦天师看向段钊,可段钊森冷地注视他,手上还拿了一支金钗,窦天师猛然一颤!
太子竟然知道他与弟媳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