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攰抬眼跟她对视,道:“休假的时候跟战友来吃顿饭,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太记得住。”
柳烟眯眼:“是吗?那我问你,她脸上有一颗泪痣,在左边还是右边?”
聂攰拧眉,“泪痣?”
他沉吟了下,在想对方的泪痣在哪边。柳烟见男人沉默思考的样子,笑起来,一个女生脸上长了泪痣是很吸引人的,这狗男人居然真的不太记得,柳烟笑着转过头,长腿晃了晃。
聂攰又沉默几秒,说:“我不记得她有泪痣。”
柳烟笑起来,“好啦,知道了。”
聂攰抬手,将她的头发往后撩,指尖抚摸了下她的耳垂,“但我知道你这里有。”
有一颗黑色的小痣。
柳烟笑问:“你怎么知道有。”
聂攰没应,指腹摸着那颗小痣。
柳烟唇角勾着,也没强迫他回答。高考完的那个暑假,柳烟觉得成人,心情很激动,有一次晚上两个人在他家对答案的时候,对着对着就亲到了一起,那时门窗紧闭,门也反锁。
他靠着书桌。
抱着她。
等回过神,衣服凌乱,而她的耳垂滚烫,他反复地亲着她的这颗小痣。带着少年的隐忍以及些许的失控,那时他们以为两个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急于一时,总会走到的。
谁知道,能分离六年之久。
沙门推开。
老板端着菜进来,放在桌子上。
聂攰收回了在她耳垂上的手,拿过一次性的手套,先撕开最肥沃的鸡腿放在柳烟的碗里。
柳烟喝一口茶水,闻着鸡肉散发的香味,也戴了手套,低头开吃。
鸡肉很香甜,原汁原味。
老板含笑:“好吃吗?”
柳烟点头:“不错。”
“你喜欢就好。”老板说完,转身出去。聂攰又给柳烟夹了菜,大多都是柳烟喜欢吃的,而他看起来平时没少点。
这儿环境不算高档,但别有风味,小包厢也不像包厢,一眼可能看到外面的后山,还能看到跑动的走地鸡,墙壁上贴着很复古的一些装饰画。吃完饭,柳烟擦拭唇角,喝了一口茶水,起身走出去,看着对面的河流。
她点燃一根细烟。
聂攰付了钱,从沙门走出来,看到她站那儿,他走过去,柳烟见他来了,笑着把烟递给他。
聂攰挑眉,半响,他低头咬住烟。
但他没离开,咬着烟后吸了一口,眼眸看着她,柳烟笑看他,聂攰将烟雾吹散,问道:“下午带你去射击?”
柳烟:“好啊。”
她夹着烟,余光扫了眼不远处的女生,她笑了笑,收回视线,抬起手,整理了下他的领口。
后拨开他领口,看着那疤痕,道:“怎么弄的?”
聂攰:“执行任务的时候弄到的。”
柳烟点点头,指尖在他的疤痕上滑动,聂攰抬手把从树上掉落在她发间的树叶拿开。
随后低头亲吻她的唇角,说:“走吧。”
柳烟笑道:“好啊。”
随后,被他牵着手,往车子走去。
而那女生看了全程,满脸的不甘。柳烟看着前方高大的男人背影,心想,这一路走来这狗男人估计身后一串桃花,只是他不曾在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