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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珩在外边散步,心中忧愁金州的事情应该如何作为。
他沿着花园,寻觅着月色缓步前行。
隐秘的丛林中,一柄长剑利刃闪着寒光,在朦胧月色中遮盖,剑出鞘的那一刻,刺啦一声划破寂静的长空。
姜珩眼眸翻滚,侧身闪躲。
黑衣男子身形一顿,随即调转剑头直冲姜珩心脏位置刺去。
姜珩翻身夺过,不知想到了什么似乎是想要速战速决,他左手干净的手捏住质地粗糙的剑,隐隐有鲜血流出。
侧身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右手抵住那人喉结。
徒然发力,黑衣男子的脸色渐渐红浮然后是苍白,他呜呜咽咽地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直至长剑掉落在地,姜珩方才松手。
左右暗沉的血液顺着手侧往下流,他也不疼。右手将掉落的剑柄抬起,“怎么,你是谁派来的?”
他边走边说,“这么着急吗?让我猜猜看皇姐究竟是因为什么非要在今天、在现在置我于死地呢?”
侧脸在月色中轮廓凌冽,说出来的话冰冷至极。
“真的是可惜,我甚至都没必要留你活口,因为我早就知是谁派你来的。”
说话见,他将那个曾准备用来刺向他胸口的剑插入黑衣男子的心口。
穿破血肉、穿过骨头的身音响起。
确认人死亡后,姜珩整张脸隐于黑暗,看不清神色,薄唇轻启:“收拾了吧。”
暗卫看着自家殿下顷刻间解决了刺客,暗叹自己没用。
他想起来还有那两个从东州特意赶来的女子,想起殿下对二人关心的神情与态度不死作假。
“殿下,我们需要派人去保护江小姐吗?”
毕竟往日的东宫严丝合缝,明卫暗卫把整座宫殿保护的严严实实,根本不会有心怀不轨之人进来。
略带凉薄的声音响起,好像刺骨的寒霜。
“不必,这张牌最后的价值就在于这次。”
“可是您不是明日要带她去见开国公主,而且永安王朝内部香路文化也是靠她带起来的。”
暗卫也算是一点一滴见证着二人把香从落魄扶持到如今这般田地,他不理解姜珩的做法。
突然他有一种可怕的想法……
姜珩跨过脚下并不冰凉的尸体,鲜血流出却没有沾上他的衣襟。月色余晖,照在花园一处开的正曼妙的花朵。
这是姜珩往常最喜欢的花,下人们打理的十分仔细。
他修长的手指摘下一朵放在手心揉碎,洒向空中后无法将全部的花碎接住。
良久,他有些咬字不清地说:“本宫好像有点喜欢她了。”
姜珩童年的经历使得他并不认为喜欢是一件好事,甚至可能是夺命刀、催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