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业嘴角讪讪,无趣地耸了耸肩,“算了,我跟你个木鱼疙瘩计较什么?还不如去找我的美人儿~”
崔承礼蹙眉,“十一弟,男女之事发乎情,你年轻尚轻不该耽于风月,你该……”
“呀哟喂我的好七哥~~”崔承业被念得头疼,“我该什么?阿翁都不管我你管我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指望我一个世族纨绔挑起崔家大业?”
崔承礼板着一张脸,像极了族学堂里的古板夫子。
崔承业摆摆手,“算了,人各有志,这种事说了你也不懂。走了,七哥~”
人刚拐过照壁,一只脑袋又折了回来,“对了,聘儿妹妹那要有什么事儿你尽管开口,老头子那我来顶。”
崔承礼寡淡的脸色不经意有了笑容,“多谢十一弟。”
崔承业咧嘴一笑,“哪的话,咱们是骨肉兄弟,打着骨头连着筋,我崔十一郎就是再不成器也得有个做哥哥的样儿,回头见~”
崔承礼不语,待照壁的人不见了踪影,眼里的笑容散作无痕。
崔承业哼着小曲一路欢快回了院子,眼见卧房烛火通明,一时怪异看向掌院小厮,小厮心领神会,上前笑得暧昧不清。
“十一郎好福气,老郡公果然最疼的就是公子您。”
与另外三公世家不同,崔老公国沉迷双修之道,不仅自己享受还很乐于与子孙分享,赐美人这种事在崔家内宅已经屡见不鲜,是以服侍的下人们也见怪不怪了。
崔承业这才想起还有红绸一事。
他摆摆手,遣退下人,如往常一般往卧房走去。
刚进屋,便闻到了一股满是春情的异香,崔承业挑了挑眉,扫向床榻之上。
红绸半截罗衫,半边香肩泛着荧光,胸前大片春光欲语还休。
崔承业眸光黯了几分,踱步走向床榻。
红绸半支身子,一双水蒙蒙的眼睛含情脉脉看着他,待人刚挨着榻边,娇软的身子如水里的鱼儿钩住他的腰带,将人带进了被浪。
崔承业自是知道这些苗疆女子都有些本事,但如红绸这般确实是人间极品。
两人衣裳半褪,红绸栖身骑坐上,如春葱玉琢的小手慢慢游走试探……
此刻,情欲爬满了两人的全身。
崔承业只觉有无数根红丝线纠缠着他,忘情间他手掌揉进红绸的发间将人拖拽到眼前。
“小妹儿……”
“!”
忽然间,崔承业像被人扣了一盆凉水,整个人都惊醒了过来。
他甩了甩头,将身上的红绸推下床,“出去。”
红绸也愣住了,但她很快镇定了下来,泫然欲去又爬向崔承业,“公子~”
崔承业看着眼前这张娇媚欲滴的脸不知怎么又想起了偏苑那朵小花。
他无力地甩了甩头,声音冷了几分,“出去。”
红绸这才确定他是真的不要,虽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但总归是好的结果。红绸咬了咬唇,捡起地上的薄衫,正欲起身,又听见耳边传来崔承业闷闷的声音。
“今晚你留下,就睡在地上,天亮了再出去。”
说罢,便用被子蒙头倒了下去。
红绸眼中的惊讶再次一闪而过,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蜷着身子抱着自己躺在可冰凉的地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