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姑还不喜欢穿衣服,玲珑有致的玉体大大方方的晾在外边,似乎从来不担心有贼人窥探。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总喜欢抱着自已,自已的阿姑和那笨蛋陈一时一样,晚上不打坐光顾着睡觉,自已几番拒绝阿姑同床共枕的请求,阿姑只是表面答应,待到自已深夜打坐冥想的时间,阿姑如瀑布般的拖地长发就沙沙作响,将自已五花大绑的捆到床上。
等自已察觉到异动,阿姑已经褪去了自已的外衣,她冰凉柔软的身体与自已紧贴而眠,阿姑白发与手脚并用,紧搂着自已,不肯放开。
若是稍微抽身,阿姑就在梦中喃喃自语。
“若漓……别走,再多陪阿姑一会儿……”白柒眯着眼,淡蓝秀眉轻轻皱起,琼鼻微动,似在嗅少女头发的味道。
阿姑一定没睡着。白若漓心想。
几日未见陈十一,白若漓心悸不已,听闻白若漓要出门,白柒慌了神,绝美的脸显出心碎的模样,她凄厉的喊道。
“漓儿你才来几日就要弃阿姑而去了?!”
随即又咳嗽几声,她临近破关,身子虚弱,白若漓是知道的。
白若漓不忍看白柒心碎,只能又坐了下来。
好想去见笨蛋,但又舍不得阿姑……
白若漓的内心从未如此充盈过,爱情与亲情塞满了她原本空虚的心。
这就是幸福的滋味嘛……
但转瞬又被悲伤淹没,她目光复杂,忆起从前。
要是阿娘和阿爸在身边就好了……
白柒觉察少女的落寞,轻叹一口气,娴熟地将少女抱住。
“漓儿别哭,今后有阿姑在你身边呢。”
“阿姑我没哭!”冷艳少女倔犟地抬起头,眼眶微红。
白柒看着故作坚强的少女,心软了下来,拍拍少女娇小玲珑的后背,安慰道。
“好好好,没哭没哭没哭……”
又过了一日,白柒突然心血来潮,觉得原来的洞府住她二人实在有些挤了,最近又恢复点力气,索性推倒重建,于是她一剑扫平了山顶,正想着请谁来帮她重修洞府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可怕事实。
那就是,这么些年来,她居然一点积蓄都没有,巧妇都难为无米之炊,钱都没有,修毛的洞府啊。
一向清冷湛湛的她难得老脸一红,叮嘱白若漓好好看家,打算出门去找师兄弟借钱。
刚迈出一步她又尴尬了,自已连一件合适的衣服都没有,怎么说自已也算得上是天姿玉色,在家给侄女看看也就得了,怎么还能给外人看呢?
白若漓看出了白柒的窘迫,从储物灵器里翻出一件丝绸裙摆,递给白柒。
但这糙女人却拎着衣巾掉掉的细致织物无从下手。
白若漓叹了一口气,冰蓝眸子显出无奈的神色,笨蛋阿姑不会连衣服都忘了怎么穿吧。
她近身上前,帮白柒穿上衣裙,有衣物的衬托,白柒显得更加楚楚动人了。
“还是漓儿好!”白柒低头看向正在为自已系上腰束的少女,似轻蝶点水般在少女白皙的额头上啄上一口,“阿姑出门了。”
“嗯,早去早回。”白若漓摸摸额头,把白柒的口水轻轻抹去。
看着白柒飘远,白若漓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犹如小鹿乱撞般雀跃起来。
她在心中默默道歉:“对不起啊阿姑,我现在得去找那个笨蛋了。”
虽然白若漓曾告诉陈十一,对于两人的感情她一点都不急,但那只是言语,这一点她倒是和白柒很像,都是口是心非之人。
她现在很急!
白若漓一路摸索,东问问西找找,碰到一位满面春风的中年道人,那道人听到白若漓要找一个身穿下院长袍,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年,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戏谑的笑,笑嘻嘻地给她指了路。
白若漓谢过,满心欢喜得朝道人指引的方向飞掠而去。
李明轩望着少女远去,摸了摸自已并不存在的胡子,眉眼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