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忽略了一切不寻常,即便皇后再次提起,他也不愿意承认。
“这些事,与朕询问的事情都没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皇后低了声音,“臣妾,纯元皇后,敬贵妃,淳贵人乃至莞贵人,都用过那药方。
皇上只需要仔细回忆一下,不就知道事情的答案了吗?
秽乱后宫固然是大罪,但若是传出去,皇室颜面同样扫地。
臣妾听闻,甄嬛原名甄玉嬛,因不喜玉字便去了,可弃玉不弃欲,她永远都不会甘心止步于此的。
这个孩子,也许就是甄氏阴谋的一环。皇上,若是您想解决这件事,臣妾愿意再做一次刀刃。”
皇上最终是沉默地离开了景仁宫的,厚重的大门重新关上。
从门缝之中,皇后窥见了皇上离开的背影,可自始至终,皇上都没有回头的意思。
皇后的一颗心终于陷于沉寂之中,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觉得在景仁宫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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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皇上,心中也同样翻涌着,他不清楚,这种感觉究竟是来自于柔则,还是来自于甄嬛。
也许是被皇后揭开了柔则蓄意接近的真相,也许是知晓了甄嬛这一胎很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反正是一股郁气堵在胸口。
苏培盛摸不着头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担心自己说错了话,不过瞧着皇上这副姿态,想来莞贵人那一胎当真是有些问题。
这话就不能乱说了,苏培盛心中叹着气,摆出一副谦卑的姿态慢慢跟着。
说多错多,不说便好。
就这般沉默地走了一路,皇上在路过承乾宫的时候停了下来,他犹豫了一会儿,便迈进了承乾宫的大门。
此时此刻,陵容尚还不知关于甄嬛的事情,虽说这一切是她授意,但没得到何桉鸣的恳切回答之前,她还是不敢笃定的。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皇上先何桉鸣一步来了承乾宫,面上带着寒气,好像谁欠了他一条命一样。
陵容看向皇上身后的苏培盛,奈何苏培盛也只是摇了摇头,一脸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模样。
这可怎么办,陵容一边想着,一边蹲下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皇上语气算不上好,他掠过陵容,自顾自地向承乾宫里面走。
惹得陵容只能快步跟上,顺便吩咐着照水再沏些茶来。
皇上黑沉着脸,半晌也没说一句话,陵容在一旁陪着,直到茶来了,陵容才借着机会与皇上开口说话。
“从进了承乾宫的门,皇上便一直沉着脸色,莫不是臣妾做了什么事儿惹皇上生气?”陵容端起茶杯,双手捧着向皇上奉茶,“若真是做错了事儿,也请皇上看在这杯茶的面子上,饶了臣妾吧。”
皇上被这句话逗的变换了表情,只不过愤怒还是在的,并不会因为一两句俏皮话有所改变。
“茶能有什么面子,你不如说看在你的面子上。”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臣妾这儿无酒,就只能以茶代酒,为皇上解忧了。
这功劳是茶的,自然是看茶的面子了。”
“偏你会说,”皇上接了那茶,叫陵容快些坐回去,“朕……朕许久未见攸宁和弘昱了,来看看他们两个。”
陵容也没料到皇上半晌憋出来一句要去看两个孩子,反正看完了孩子,迟早还要把想说的话说出来的。
只不过这一次陵容猜错了,皇上看过两个孩子之后,就带着苏培盛回养心殿了,似乎真的没有别的原因一样。
直到第二日何桉鸣过来,陵容方才知道,竟是因为甄嬛的缘故。
“娘娘吩咐的事儿,微臣已经尽数传达给皇上了,想必皇上心中已经生疑,否则也不会去那么多娘娘的住处了。”
敬贵妃,淳贵人,皇后,一个个都是用过那药方的,看来皇上得到的答案并不满意,方才那般气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