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事,便去做做看吧,只不过是抬抬手而已,就算被发现了,也只会说是恬妃你宽厚待人罢了。
这样好的名声,不要白不要。”
“说的也对。”恬妃也知道纠结无用,不如顺着陵容的计划走,没准儿还真能把皇后废了,“那便这样定下来,夏贵人帮忙看紧点,看看这绘春和绣夏会做些什么。”
“好吧,你们两个是老大,嫔妾听着就好。”
夏冬春老老实实点头,那模样倒是比以前恭敬许多,陵容顿觉奇怪,便借口有事要问,将夏冬春给留了下来。
夏冬春闷着喝茶,面对陵容的眼神询问,还缩了缩脖子,可就是不主动开口说话。
“怎么,夏贵人今日居然这般懂礼了?”
“晟妃娘娘有什么事儿要问嫔妾,嫔妾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陵容更觉得奇怪了,难不成这夏冬春是害怕自己了,才是这般畏畏缩缩的模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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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日里可没这么客气。”
“在后宫之中永远守礼的嘛,这还是娘娘教给嫔妾的。”夏冬春下意识便反驳了一句,随即便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又闷不作声了。
陵容倒是有耐心,她就这么盯着夏冬春,直到她再也装不下去,叫了自己一声安陵容。
“我就是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要尊敬些才行。”夏冬春嘟囔了一句,“你现在胆子可比以前大多了,杀伐果断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陵容心说我以前便是这样,只不过没有协理六宫之权,没有人脉,只能靠着你帮忙而已。
如今我自己后宫中有了人手,对你的需要自然没有那么大了,找你的频率少了,便显得高高在上了。
但陵容并不想失去夏冬春的助力,所以她故意噗嗤一笑,用手帕遮着脸笑了很久。
夏冬春十分莫名,但瞧着陵容这模样,也不由得放下心来。
“没想到连你都骗过去了。”
陵容揉了揉笑痛的脸颊,眼睛弯弯地看向夏冬春,“协理六宫之权你以为这么好拿吗,我每天都要装成这个样子吓唬底下的人的,不然他们会以为我这个没家世的人好欺负。”
“这么难吗?我记得看我额娘管家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你额娘是什么身份,是你夏家后院最大的主子,对比后宫那就是皇后娘娘。
我只不过是一个妃位而已,哪里有皇后娘娘那样的威信。
更不像恬妃那样家世高有底气,底下人听见她的名号就怕三分。
我只能装着严肃,看着可怕,才能吓唬吓唬底下的很,让他们听我的话。
没想到我的吓人的本事不错,连你都害怕了呢。”
夏冬春嗯了一声,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毕竟装严厉和真的目无尊上还是两码事的。
“你现在似乎并不害怕太后娘娘或者皇后了,胆子也比之前大了很多很多。”
“你应该清楚,如今我们在做的事情,就是要让皇后下位,太后是皇后的保护符,她这般跟我们作对,厌恶她都来不及,又何必害怕呢?”
陵容反客为主,眼睛死死地盯着夏冬春,“夏贵人如今仍是害怕太后与皇后,可是存了两面讨好的心思,做一棵随风飘荡的墙头草吗?
这后宫之中,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强风吹拂之下,无根之草是活不下来的。”
夏冬春终于可以确定,陵容确实与从前不同了,她如今是一个可以相信、可以依仗的人了,不需要自己和恬妃将她当吸血的穷亲戚,时不时出手照拂了。
“我明白的,我们三个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自然也只会偏向你们。”看着陵容还要开口说话,夏冬春立刻告饶叫停,“好了好了,我还要跟着去查绘春和绣夏的行踪呢,耽误我做事,那你们想要做的事情可就完成不了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