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恬嫔是早有怨言了呢。接下来是不是要与我划清界限,转头找人帮你谋划啊。”
恬嫔自知有些理亏,哼了一声就不再多说什么了,陵容也不理她,等恬嫔忍不住了,自己就会开口了,“那万一太后好起来了呢,皇后用这百鸟朝凤的一招,就是为了讨好皇上与太后,以便尽快掌权。
只不过皇后倒霉,讨好变成了笑话,这寿宴如今还是下人的谈资呢。”
“若是那些鸟儿在寿宴上盘桓一圈,立刻飞到皇后的宫殿中才是最大的笑话呢!百鸟弃太后而选皇后,就算面上过得去,只怕太后心里也过不去。”
陵容当时就是这般计划的,不仅能够说皇后有不敬重太后之心,还能在太后病倒之后,传言皇后是用鸟作为媒介,施展妖术用太后的命续自己的命,方才引得众鸟转头,落在皇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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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寿宴是在颐和园举办的,两地相距甚远,致使这个计划无法实现,陵容只能退而求其次换了个法子。
如今恬嫔送上门来,正是挑拨她动手的好机会,有皇后之位在前方吊着,不怕恬嫔不下手。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在寿宴上落太后的面子,可远比被鸟啄丢人多了。”恬嫔露出个笑脸来,想必是被想象中的场景给逗乐了。
"是啊,那些鸟儿还真是不懂事,没叫我们的恬嫔娘娘看到乐子。"
“这乐子看不到,就自己想办法找,”恬嫔思忖了一会儿,“有没有那种能吸引鸟儿的花、药材之类的东西,我们送皇后娘娘一个百鸟朝凤不就好了。”
“这事儿啊你问我,可就问错人了。”陵容自然没有说实话,她故意逗着恬嫔,不出意料地收获了一个翻上天的白眼。
恬嫔甚至叫陵容仔细看着自己的表情,然后又翻了个白眼才肯作罢。
“好了好了,这事儿去找何太医吧,他精通医术,自然能给你想要的。但是我还是多劝说你一句,如今太后查延禧宫查的紧,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动手为妙。”
“。。。。。。知道了,”恬嫔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她此时才意识到,如今太后才是她通往皇后之位的最大障碍,“太后那儿防范的更紧,就算我们想算计她,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皇后娘娘那里,你就有办法进的去了?”
“如今皇后身边的剪秋、江福海、绘春乃至绣夏都不在,剩下的只是一群不怎么得力的小丫头,下手倒是容易一些。
我知道你在宫中没什么人脉,所以就好好协理六宫去吧,皇后的事儿,我来想些办法。”
如今皇后失了左膀右臂,倒是连恬嫔都敢明说自己能够算计于她了。这要是放在前世,陵容是想都不敢想的。
“协理六宫说来简单,其实并不容易。”陵容叹了一口气,她恍然想起敬贵妃叫自己晚些过去寻她,此时倒该出发了,“整日都在奔走算计,夜里睡觉一闭眼,都是算盘珠子。
好不容易睡着了,就会梦见账本没有核对明白,遭到皇上的好一番训斥。”
“协理六宫之权,多少人想要都求不来,你得了还偏生抱怨。”恬嫔知晓陵容还要去找敬贵妃,便也跟着一同起身,两人说说笑笑,至承乾宫旁的宫道便分开了。
如今温度渐渐热了起来,陵容也不需要穿的像从前那般厚重,走起路来也轻盈的很。
木槿在后面闷声跟着,也不像照水会与陵容说些公主阿哥的小事儿,只一心一意地看着眼前的路,悄无声息地像只猫。
陵容查过木槿,底子倒是干净的很,想来是因为她不像丁冬与栀子那般爱说爱笑,能讨主子欢心。
若是收买了她下毒,只怕到对方寿终正寝了,木槿都还在园中扫地呢。
但陵容其实也发现了,私下里的木槿并非是个木讷不爱说话之人,她与芳林的关系不错,两个人凑到一起就有说不尽的话。
不过面对除了芳林之外的所有人,就会立刻一脸冷淡,瞧着好像谁给她受气了一般。
“木槿,这些日子照水身体不适,难为你要跟着我四处走动了。”
“娘娘并没有难为奴婢。”木槿这话说的干巴巴地,一点讨好的意味也无。陵容本以为她还会说些什么,但直到咸福宫附近,木槿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