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法从老陈那里获得更多的信息,周余臣于是提议让老陈带他去666号看看。
在老陈的带领下,他们一起前往了666号,敲开了房门,里面是两位黑州的留学生,过来学军事的。
得知周余臣表面巡捕的身份后,很明智地任由周余臣调查,甚至直接带着自己的身份材料去外面住酒店了。
老陈见两个黑哥走了,自己也很识趣地站在了门外,等周余臣叫他再进去。
于是周余臣自己一个人在这个足有两个他那么大的老房子里转了起来,说起来时间已经这么久了,真要有什么线索,其实不太好看出来。
毕竟八十八栋楼接纳的是天南地北的艺术留学生,他们或多或少会在宿舍里进行艺术创作,天长日久在墙壁上洒下一些颜料或者打出几个坑都是可以理解的。
现在光凭看,怎么能看出墙上这个红点是巴洛圣点的,地上那个绿点不是巴洛圣点的呢?
所以周余臣只能用更为非主流一点的方法,看看能不能在这里看出点儿什么。
到目前为止他,知道巴洛圣最独特的一点,就是其曾经是八级超凡者。
以他在明帝国留学时的画作具有奇异的能力来算,他至少在明帝国留学时,就已经是超凡者了。
想到这里,周余臣开始释放自己的精神力,场域领域全部铺开,如同铺在地上捕食的黏菌一般,用一层薄薄的场域仔细地排查着666号房间里的每一寸墙壁天花板。
在这样细致的调查中,还真的让周余臣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他明显地感觉到,在这个足有五米高的客厅里,那扇同样有五米高的墙壁上,有着非常特殊的波动。
就像是被鲁米诺试剂测出来的血迹,在黑暗中发散着显着的荧光一般,在墙壁上的波动在周余臣看来是如此的刺眼。
并不是这种波动有多么的强,恰恰相反,周余臣感觉自己要是再晚来一个月,估计就看不出这里曾经有一股超凡力量盘踞了。
而是周余臣感觉,盘踞在墙壁上的这种力量,明显和自己常见的超能力波动相悖。
这种相悖,如同是在看一个相似但绝对不同的体系一般。
举个例子,1+1=2,换个表述甲+甲=2甲,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书写形式。
但是这样的数学式子,换成了&%@,纵然周余臣能够凭借一点点相似的感觉猜出来它可能表达的是1+1=2,只是明眼人就能看出来这是和现在的数学体系截然不同的东西。
周余臣再联想到巴洛圣的画作成为了门,于是想到巴洛圣崛起的背后,是否存在深度世界的参与?
是死者之国?还是可能出现在申海的炼金机界?
心里记下这一笔,周余臣继续仔细分析那股波动。
虽然现在的波动已经很小了,但是其对整个墙壁造成的影响,是一种持续性的改造。
就如同夜晚大地降温,失去了太阳的直接照射,大地依然会留存温度,一直到日出前才会变成最低温度。
同样,一直到这股波动消失前,墙壁被波动改造出来的异象还是会一直存在,甚至在其消失后也会存在一段时间。
从表面上看,墙壁依然是一面墙壁,但是以周余臣的视角,精研春秋大龙刀的他,对于空间的力量认识可以说非常的深刻,他已经看到那墙壁上作为空间的支点,存在或多或少的腐蚀。
将这些被影响的支点一一涂黑勾勒起来,就能发现居然是一个人形。
显然,这是巴洛圣在作画描摹皇帝时,渗透出来的力量被墙壁所吸收了。
现在周余臣已经确定,那幅《皇帝》就是在这里作画完成的,接下来自己只要以此为起点,一步步排查就能彻底锁定《皇帝》的行踪了。
想到这里,周余臣走出房门,向老陈走去。
……
在茫茫无际的戈壁滩上,司空俊宇他们不分先后的已经开了二十多公里,四周的样子似乎从来没有变过。
“司空大神,你这车开得挺稳的,练过?”
“没,我驾照都没有。”司空俊宇的话吓得米高文咋舌。
“你不会还要告诉我中午喝了一斤二锅头,还有两千多度的近视眼吧,刹车也坏了吧?这可不兴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