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苏找齐原料随意比例混合,测试了几次没有发现问题,于是开开心心跑去找哥哥们报喜。
然而——
程夫人一脸复杂的看着傻儿子,“贡院的检查那么严格,你们觉得这东西能带进去?”
这个小土包能热饭,谁知道会不会造成其他危害?
贡院本就简陋,不小心把号舍点燃了怎么办?
大苏小苏小小苏:……
他们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自热小火锅计划夭折,原因:审核不通过。
程夫人对傻儿子们实在没办法,直接剥夺他们胡乱准备的权利,马上就要考试,该温书的温书该放松的放松,别的事情不要管,省的给她添乱。
三个傻儿子灰溜溜的各回书房,连苏轼也不敢再为了口腹之欲说什么。
弟弟力气没他大所以可以胡搅蛮缠,娘亲不行,娘亲打人用藤条。
二月初三,开场第一天,天还未亮,苏景殊便从被窝里爬起来跟他爹一起送两个哥哥去贡院。
他起的晚,带了一笼小笼包在马车上吃,等他填饱肚子,马车正好停在考试院外面的街上。
排队的人太多,接下来的路只能两个哥哥走过去。
有道是: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考试院外面排成长龙的举子年龄相差迥异。
苏洵看着人群中头发花白的老举人不由感慨,“还好爹放弃的早,不然可能考到两鬓斑斑也考不中。”
苏景殊瞅了他爹一眼,没敢接话。
两个哥哥都不在,这时候最好不要打扰他爹感慨人生。
今年省试比往年早,春寒料峭很折磨人,老苏目送大苏小苏进场后便带上小小苏离开,春闱一考九天,他们只要在考完时再来接人就行。
苏景殊昏昏欲睡,还想回家再补个觉,却感觉回去的路不太对,“爹,是不是拐早了?”
苏洵抬眼,“不早,今天去你王叔父家做客。”
“哪个王叔父?”苏景殊打了个哈欠,他爹人脉太广,姓王的叔父太多,他实在猜不到是哪个王叔父。
苏洵慢吞吞解释道,“你初到京城时在诗会上见过的王介甫王叔父,你王叔父年前进京述职,如今调到京中任三司度支判官,他家雱哥儿和你差不多大,今天先带你去认识认识,之后去国子监也能有个伴儿。”
苏景殊眼睛一亮,王安石啊,晓得晓得,“爹,王叔父家的胖哥儿要和我一起考试吗?”
“你要是觉得这么想心情好,也可以这么自欺欺人。”苏洵抬手敲敲儿子的脑袋瓜,“还有,是雱哥儿,不是胖哥儿。”
苏景殊撇嘴,“爹,您进京那么长时间至今不自卑也是很难得。”
爹和爹不能比,比起来真的能气死儿。
苏洵顿了一下,“人家雱哥儿自幼聪敏,不然你以为你王叔父的《伤仲永》是怎么写出来的?”
苏景殊不服气,“您儿子也不差,也没见您写《伤和仲》《伤同叔》《伤景殊》啊。”
苏洵淡定反击,“你觉得你爹我在京城是靠什么扬的名?”
苏景殊:……
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