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如控诉完,抱紧怀里的酒樽,似乎那才是她的救赎。
她将自己寄到一个角落,蜷缩的抱紧自己,当然,手里还拿着酒壶,吸了吸鼻子,眼落在床榻上,“靳天成,你在我需要你的时候离开,却在我不需要你的时候回来,打扰我的生活,不和我和离,有意思吗?”
这种保护,从她重生之后就不稀罕了!
靳天成无力的起了起落在两侧的手,他当初,之所以,想着参军,是想着建功立业后,可以给阿宛更好的生活,没想到却带给她这么多伤害……
靳天成沉声开口:“阿宛,我不会放开你,从今往后,你所经风景,皆有我。”
他说完,看向缩在角落中睡着的女人,青丝落在脸颊上,用及其不安稳的姿势将自己保护着。
靳天成深眸深处满是自责,男人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怀里,并抽出她手中的酒壶,将怀里的女人紧紧抱着,压低声音,无奈又满是无力的开口:“阿宛……”
一声阿宛,道尽了无尽心酸。
如果他不去参军,护不住妻儿;去参军,也护不住妻儿。
他毕生所求,不过一个宋宛如、一个家罢了。
宋宛如眼角落泪,轻喃,“靳天成,你从来都不爱我,为什么不放我……”
她现在心心念念的,只是逃离他。
靳天成深眸微缩,眼中一时涌现多种情绪,男人加重抱她的手劲,薄唇轻扯一抹自嘲。
不爱?怎么可能!
他对她一见倾心,从娶到她的那刻起,就发誓:像阿宛那般好、那般娇弱的女子,一定要捧手上好好呵护,但他家中境况那般,只能拼尽全力护着。
最后,他发现,身处污泥之中,在怎么护着怀中的明珠,终会被染了尘……
靳天成近乎虔诚的开口:“阿宛,我爱你。”
可惜,宋宛如听不到,他的这句爱,得不到回应。
靳天成就这么抱着夫人,一夜无眠,坐到天亮。
他回来这两天,她对他警惕的很,从来没有好好看看她。
如今,她在他面前这么安静,倒给了他细细打量的时间,最终,男人的目光落在女人轻挽发丝的玉簪处。
他另一只空着的手,从怀里拿出一支昙花玉簪——
这是他发了第一笔军饷,和战友去镇上时,一眼就相中的,花光了他所有的军饷。
靳天成拿到玉簪时就想知道,他的阿宛戴上这支玉簪后是什么样子的,一定是个不染尘世的仙子吧?
可惜,他一直没有机会给她。
昙花是她最喜欢的花,他对这支玉簪也很珍视,希望能在她清醒的时候给她……
天边泛起鱼肚白。
靳天成珍惜的将怀里的女人放在床上,低头在女人唇上轻啄,一吻即离。
靳天成出了正屋,将院子的狼藉收拾干净,并将水缸里的水打满、劈柴……
宋宛如醒来后,只觉头疼欲,她只记得昨晚在院子里喝酒,然后,就没了记忆。
她起身的时候,听到院子里有孩子们玩闹的声音,嘴边轻扯一抹笑。
忽然,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