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里
宋宛如已经换上还是姑娘时的衣服,将脏兮兮地脸洗干净,乖巧地坐在镜前,由母亲帮她梳头。
她听到外面没了动静,稍松一口气。
宋母一直注意着闺女的表情,打趣道:“我说什么?你嫂子能解决好,你刚才哭成一头小猪,出去不得让两孩子担心啊?”
刚才,宋宛如刚止了哭,听到嫂子在外面吼,担心出什么事,起身急匆匆地往外走。
宋母听到家里的小魔王回来了,对儿媳的这个反应一点都不奇怪。
她就劝哭红了眼的女儿不用担心,去梳洗一番。
闺女顶着一副狼狈样出去,没准那两个懂事的外孙会担心。
她说着,满意的看着给闺女梳的头型,插了个简单的玉簪。
宋母看向镜中,不吝夸奖,“我们阿宛真美。”
镜子里,宋宛如未施粉黛,只穿着一袭素色白衣,那双灵动的眼神轻眨,不好意思的低头一笑。
宋宛如嘟嘴,略带撒娇的靠在阿娘身上,“阿娘,你刚才还说我是小猪呢。”
宋宛如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晃神,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精致装扮过了。
她嫁到靳家去,每天天不亮就要做饭,上山砍柴,洗衣服……
靳家所有的活,都是她在做。
宋母眼中满是宠溺,轻拍她的肩膀,“我们阿宛是最美的小猪。”
宋宛如没反驳,只笑,依赖地母亲怀里蹭了蹭,很轻的低喃:“阿娘,我想你。”
宋母眼眶又有些湿,她也很想阿宛。
……
宋父走到外面的时候,就听到正屋里传来孩子打闹的声音。
他诧异驻足,就看到儿媳从厨房里走出来。
洛溪染看到公公回来,眼中的笑意渐深,“爹,小姑带着孩子回来了,在正屋陪着阿娘聊天。”
宋父心中一喜,边嗯,边大步向前。
刚才他一进来,就隐约听到闺女的笑声,还一阵恍惚。
洛溪染难得见公公这么高兴,浅笑回头,没看到自家男人的身影,叹气。
今天,他好不容易处理完那些事,结果还回来这么晚。
洛溪染想到自家相公,嘴边的笑意从未断过。
她的相公宋白晁耐天人之姿,性格温雅,放荡不羁,更有一个玲珑心,自小天资聪颖;她当初在青城一见到宋白晁把玩折扇,痞痞一笑的模样,就有一个想法:把他抢回去,当上门相公!
谁知,宋白晁表面一副文弱书生,武功高的吓人,她打不过,干脆就缠着……
她这一想就有些跑远了。
前两月,因青城镇出了多数人命案,她的父亲洛成把他拉去当苦力。
一走就是两月。
洛溪染失落的转身,就听到马蹄声渐近。
她激动地跑到门口。
天色未暗,夕阳染红了天边。
洛溪染站在门口,远远就看到自家相公一袭白衣,骑着黑马,伴着落日,飞奔而来。
她兴奋的挥手,声音清脆,“二哥。”
宋白晁上面有个表哥,他自动排为老二。
夕阳洒在男人的脸上,黑马上的宋白晁薄唇轻佻,看着家门口站立的夫人,一颦一笑均觉得可爱,呼了一声,让黑豆跑的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