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沈元卿闻声转过头,
“山脚风大,相公可又觉得不适,这冬猎还未开始。若感染了,风寒如何是好。”
帐篷里灯光有些昏暗。沈元卿也没发现男人的耳根微微泛红。
“无碍!”
大反派向来惜字如金。
沈元卿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他是老大他说没事就没事。手里的篦子不停,沈元卿心里忍不住抱怨。
“这古人的头发,真是麻烦。不仅这么长。还没有护发素。每次洗完,全部都打结纠缠在一起。极难梳开。”
到现在他已经梳了将近半个时辰。发尾还有一些结没有打开。
傅君聿走到女人身后。很自然地接过沈元卿手里的篦子,撩起发尾,慢慢梳理。那动作一气呵成。娴熟得很。看样子不是第一次。
想到这男人还可能为别人梳头。八成就是那个白月光。沈元卿就觉得心里犯隔应。
“没想到将军常年握剑的手,拿起这篦子,也是十分熟练。”
“小时候常常为我母亲梳头。如今都不曾为别人梳过。”
“那我何其荣幸。只是不知道表小姐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让将军为他梳头。”
傅君聿到手停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也由晴转阴。
这女人还真是干啥啥不行扫兴第一名。
这样美好的时刻为何要提起程晚云。
沈元卿自然感受到男人的情绪变化。
不想刚来乾元山就和他发生冲突。
便直接转移了话题。
“几个孩子可有安顿下来。我特意选了一个大帐篷,就是想把他们带过来一起住。”
傅君聿听到沈元卿提起几个孩子,心里一丝暖流涌动。
看来他这个后妈当得还十分合格。
“他们已经跟谁岳麓书院就下了。子黔和瑾瑜就不必了。毕竟他们已经到了。男女七岁不同席,该守的礼教还是要守。”
沈元卿看着外面即将变天。黑云压城。大雪不是将至。想到傅瑾瑜的身体,还是十分不放心。
“话虽如此,可瑾瑜的身体,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书院驻地离我们相去甚远。即便我熬了汤送过去,这天寒地冻的汤也要凉了。”
傅君聿看着小女人脸上的失望神色。竟有些心疼。想了想,才缓缓开口。
“如果说你觉得孩子们住得远了,你不放心。倒可以,让他们在这大帐篷旁边再打一个小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