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袅袅,野味飘香,傅君聿已经忘了上次如此闲适是什么时候。
看着小女人忙碌的背影,傅君聿觉得
这就是他久违的烟火气。
沈元卿没想到傅君聿也回来,刚刚还沉浸在几个女人要争先恐后嫁给他的环境里,此时,见了众人讨论的焦点。沈元卿一时间还没回过神。
傅毓灵难得亲近大自然。此时早已从太子殿下的身上下来,跟在傅晋元和富涵江身后跑跑跳跳。
“夫君,你怎么来了?”
自从回了京城,傅君聿就觉得沈元卿总是躲着他。若非必要,从来不在他面前出现。
这次郊游,举家行动,连外人都算在其中,只有他不曾被邀请。
“怎么,为夫不能来吗,还是夫人约了别人,有我在不方便。”
沈元卿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说辞,心里暗恨,
今日可是中秋,举国欢庆。阖家团圆的日子。这男人非要在别人开心的时刻说这些扫兴的话。
真不知道那些女人到底喜欢他什么。
“夫君,你说什么呢,我还能约谁,我的至爱亲朋不都在这了么,只是你要来也没提前打一声招呼。我是怕准备的食物不够。”
虽然知道明显是托词。
但看见沈元卿还愿意解释,傅君聿也觉得心情好了那么一点。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这个女人自己的底线一降再降。
火上架着的烤鱼和山鸡,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引得人食指大动。
仰冬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只是还是恹恹的,不爱说话,比平日里更加谨小慎微。对傅子黔,也开始敬而远之。
傅子黔看着坐在一块树墩上巧笑嫣然的仰冬,眼里都是化不开的心疼。
秦子越在傅府住的这段日子,和傅子黔接触最多。他发现他们身上有很多相似之处,却又不完全相同,就觉得本来生命轨迹应该类似的两个人中间有一个硬生生地被外力改变。
说不上是好是坏,却都遵从自己的本心。秦子越不得不承认。傅家这几个孩子。确实活得逍遥自在,肆意洒脱。
秦子越走到了傅子黔身边。看着傅毓灵和富涵江围着仰冬跑来跑去。
“能这样一直天真烂漫真好。”
傅子黔看了看身边同样气质高贵的少年。他知道这个借住在家里的秦子越并非池中之物。
“小孩子有什么好,总是不自觉地被人支配,太多事不能自己做决定。”
“长大了也未必事事从心。倒不如保有一颗赤子之心。”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江公子看来是布施人间疾苦。”
秦子越没想到,傅子黔也是个胸中有沟壑之人。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畅快,点到为止,三分说,七分想,你来我往的机锋十分过瘾。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这就是那个女人要告诉我们的道理。”
傅子黔和秦子越相继回头,却看见平日里最沉默寡言心思深沉的傅瑾瑜,正站在他们二人身边。不经意地擦拭着手里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