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这个男人对她没有半点信任,难不成她说假话他就信了?这是什么道理?!
傅君聿眼眸一沉,语气更加阴森,“如果只是补品,顶多晕一场就过了!怎么可能扰乱人的神志,作出逾矩的举动?!沈元卿,这么浅显的道理,需要我特地解释一遍?你的谎言未免也太拙劣了!!”
沈元卿眸子也不由得瞪大,本来她心里挺慌的,可是细品男人这句话,不知为何,竟品出了几许不同寻常的意味。
酒和补品都没有问题,这一点她可以百分百确定。
也就是说,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只会指使人放大自己的情绪?夸张自己的举动?却并不会扰乱人的心智!!
那昨天,傅君聿对她那番举动??
沈元卿电光火石间,想到一个可能,都忽略了下巴上的疼痛,彻底呆住了。
她的表情乍一看,竟比傅君聿还不能接受。
傅君聿心细如发,心思缜密,又怎么可能洞悉不到沈元卿此刻的想法。
他面上瞬时阴云密布,恼羞成怒,“你胆敢胡思乱想?!”
他的吼声震耳欲聋,沈元卿又惊又惧,“所……所以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相信!!”
不然他就说个法子,让她能够证实自己,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还不行吗?
男人遽然眯起了危险的眸,“昨夜的菜还在吧!再热一遍!”
这种另辟蹊径的法子,沈元卿一时没领会傅君聿的意思,“啊?”
傅君聿失了耐性,“不是说菜也有问题?那就再热一遍!!”
沈元卿这才明白男人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立马从傅君聿的桎梏中脱身,从他的臂弯下钻了出来,逃的飞快,“热就热!”
反正她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
她不相信自己还不能沉冤得雪了!
生怕男人在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沈元卿这一逃逃的飞快。
除夕夜的年夜饭,她做了一大堆,孩子们却都没吃多少。
她那会儿不忍心倒掉,觉得浪费,就留在了厨房里。
一清早也是为了她们饮食健康着想,给孩子重新做的清淡吃食。
现下听了傅君聿的要求,沈元卿庆幸自己昨天没将东西都倒掉,否则还得费上大半日的功夫,将所有的菜都重新做上一遍。
很快,几道菜统统被沈元卿热好了。
她回过神来,看到男人拎了只挣扎的野兔走进了厨房,也终于想明白了傅君聿要做什么打算!
原来他是想要拿兔子来做实验!
看着男人手里不断挣扎扑通的野兔,沈元卿心里竟格外感到不忍,仿佛那垂死挣扎的野兔与她有同样的命运,恍惚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沈元卿:“你是打算把酒和菜都喂给它?”
可怜的兔子,倒了多大霉,居然碰到了个这么可怕的杀神。
傅君聿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根本没有回答她的废话问题,而是用行动证明了一切。
傅君聿不仅给兔子喂了酒,还挨个喂了沈元卿热好的菜,有的菜兔子吃不了,他就直接喂汤。
也不管兔子的肚皮能不能装的下这么多食物。
兔子的消化食道不太一样,又吃了自己不太好吸收的食物,一时半会起不了效果。
傅君聿对筹算谋划,还有布局什么的都特别有耐心,为确保万无一失,真的认真等待了很久,等到野兔有了反应。
沈元卿看着那不忍直视的一幕,发现这兔子不是母兔子的时候,心里对兔子那点同情和惋惜荡然无存了。
不是她搞性别歧视,只是有些画面,她不太能接受得了……
眼下,一切都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