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葆山经过三千多年的重建,还有修缮,气象比原来更胜,一路往上,清一色的玉石铺就的地板,沿岸各处,开辟了各种说不出名字的药圃,又有各种清幽雅致的房舍穿插其间,恍若人间仙境。
巫岐时不时朝着穿行而过,早起劳作的百姓打招呼,不久来到一座奇特的宫殿前。
只见那整个宫殿周围被五颜六色的花草覆盖,有些草药显然已经结出了果实,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榆冈正惊奇于这些草药是如何生长的,巫岐笑着指着那花草下若隐若现的黑线道:“巫殿焚烧殆尽,只留下了一个空架子,原本是要推到了重建,不过被巫帝拦了下来,原是在上面种些草药,以滋养巫殿,防止其倒塌,没想到这巫殿愈发牢固了起来,反过来滋养的这些草药比在山上栽种的还要好!”
榆冈抬眼望去,果然见那大殿之上,写着三个大字,乃是天巫殿。
“这也没有什么可惊奇的,毕竟是用通天建木的枝干所造,虽然被大火煅烧,营养还是有些的!”大挠解释道。
巫岐跳下鹿车,领着几个人进入到了天巫殿,然后命人奉上茶来,又让众人稍待,这才入内门禀报去了。
榆冈还是第一次来天巫殿,见外面建筑非常别致,上圆下方,好似寓意天地,等到进到了殿内,更是被屋顶上面满天星辰,还有四周梁柱上面浮动的花草虫鱼所折服。
正在榆冈握着腰间玉玦欣赏着巫殿里面装饰的时候,门外走进来数位身穿巫袍的老者。
其中最前面一位,一身白色长袍,长袍上面绘满了金色的日月星辰,其中左胸胸前,绘着一头金鹿,头上戴着一圈绿色的草环,老者头上带着一顶星冠,脖子建挂着一串说不出名字的仙草,双手拄着一柄白色权杖。
另一位老者,一身黑色长袍,长袍的右边胸前位置,绘着一株白色的小树,那小树上面的枝桠,竟然有九枝之多,他的身上不饰一物,只有头顶,带着一串草环。
其后又有六位身穿黑色巫袍的大巫,胸前个个都绘制着古树,其中又有一位青纱蒙面的女子,一身黑白相间的袍子,左右胸前竟然皆有图案。
其中左胸,绘制着一只头戴花环的金乌,右胸绘制者一株枝叶繁茂的小树,仔细数来,竟然有九枝之多。
众位大巫走进了大殿,然后侍立两旁。
大挠朝着那坐立殿上的老者还有其身旁一人行了一礼道:“大挠见过师尊,各位师叔!”
榆冈赶忙跟着大挠一起行礼道:“少典国榆冈,见过巫帝,巫彭巫医尊!”
那头戴星冠的老者笑着将榆冈给搀扶了起来,一脸的慈祥道:“故人之子,不必行如此大礼!”
“对了,榆罔那小子怎么没来?”巫咸笑问道。
“那小子在成都载天物贸洽谈会结束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大挠叹了一口气道。
大殿中突然发出一阵细微的银铃般的笑声,巫彭瞪了一眼身旁偷笑的女子,笑着说道:“榆罔那小子,应该带着小夸父,往象国方向去了!”
“巫彭师叔见过榆罔了?”大挠闻言吃惊道。
“不但见过,对他也算有了个基本的了解,此子生性跳脱,古灵精怪,我很喜欢,打算让他来我地巫殿学习。”巫彭言道。
旁边青纱蒙面的女子见巫彭如是说,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问巫彭羞不羞。
巫彭想起尾随榆罔他们一路,榆罔被傲因收拾的鬼哭狼嚎,有时候为了得到傲因的石头,无耻耍赖的样子,嘴角不免抽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