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咱们可以拖延一时,却不能拖延一世啊。”
太和殿内,赵构缓缓开口。
这件事确实不好办,可以不理会赵恒,却要顾忌齐国远,又要堵上奸党之口。
最重要的,绝对不能让赵恒北上联姻,要把齐蓁蓁、齐文定全都留下京城。
可齐国远不是傻子,不一定会让齐文定进京。
“陛下,老臣斗胆一问,想坐稳皇位否?”
“爱卿,这是何意?”赵构一脸不解,“朕势必要做一位明君,杀尽一切奸佞!”
“陛下,如果想坐稳皇位,就不能顾忌血缘,妇人之仁是帝王大忌。”魏徽对着赵构一躬身,“既然梁守道不日就要去洛阳祭祖,陛下可以借此机会让燕王殿下前往皇陵祭奠先帝。在此期间派人密查燕王殿下,只要抓住把柄,立刻将燕王殿下削爵入狱。”
“爱卿,朕就是这么想的。”赵构闻言点点头,“一日不除掉奸党,朕就一夜不安,可想铲除他们何其难啊。”
“臣,定当竭尽全力,辅佐陛下,肃清朝堂。”
…………
赵恒站在政事堂的对面,有心进去,可思量再三之后还是放弃了。
转身在皇宫内兜了几个圈,在确定没有被人跟踪之后,去了金光门。
在金光门的西侧,是一间古朴的阁楼。
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了阁楼的后面,从后面的小门进入了楼阁。
楼阁内,坐着一位四十左右岁,风韵犹存的高贵女人。
如果赵构在这里,会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的姑姑,高阳公主赵秀宁。
“侄儿,拜见姑姑。”
赵恒躬身施礼,可刚一起身,就受了赵秀宁一巴掌。
“姑姑为何殴打侄儿?”赵恒捂着脸,满眼委屈。
“本宫问你,是不是你让齐国远写信,让齐国远胁迫陛下催婚的?”
赵秀宁表情严肃,双目如锋,“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你都忘了吗?你现在就应该做一个老实人,在梁守道面前卖乖装可怜博取他的同情。不等梁守道和赵构都得两败俱伤,你怎么有机会?西北军能动吗?西北军东进,西夏犯境怎么办?难道又要割地赔款吗?你置武朝江山于何地?”
“姑姑,此时话长……”赵恒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赵秀宁,“姑姑,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赵秀宁恨铁不成钢地怒视赵恒,“齐国远脑子被驴踢了吗?怎么能在信函上盖关防印信,这个逼宫有何区别?你们两个长的都是猪脑子吗?”
“姑姑,赵构已经不止一次要杀我了,我这也全是为了自保呀。”赵恒擦擦嘴角的鲜血,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