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前方名为寻龙岗,牛伯远和五千神策军,此刻正躲藏在其中,他们已经奔袭了两天,人困马乏,正是作战的好时机。”
一名斥候在马上,有条不紊地汇报着战况。
岳家军训练有素,尤其是跟随在岳鹏举身边的,那更是以一当十的精锐部队。
听着手下的汇报,岳鹏举沉声命令:“先去城下,暂且不要攻城。”
“遵命。”
一旁的旗手立刻用旗语将命令传达下去,这种用旗子发布命令的方式,也是岳鹏举创立的,因为在战场之上,如此多的士兵,根本无法听清长官的命令,所以用旗语是最好的方式。
很快,一千兵马,整齐划一地来到寻龙岗之下。
岳鹏举一马当先,踏马出列,望着城头之上,朗声询问:“谁是牛伯远?”
这是牛伯远第一次和岳鹏举见面,一瞧之下,顿时如见真龙,一股熟悉之感油然而生。
“末将正是。”牛伯远拱手开口,恭恭敬敬。
岳鹏举瞧了瞧牛伯远,也是缓缓点头:“陛下慧眼识英雄,你果然有股子豪气,陛下降旨,要你归降,你可愿意?”
这时,站在城楼之上的一名校尉张狂道:“岳鹏举,你也太猖狂了吧,你带的这些兵马,远远没有我们的多,我们数倍于你,你一张口就要我们投降,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大胆狂徒。”岳鹏举身边一名副将怒斥出声:“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侮辱我们岳将军,我看你是嫌命长了,别说我们只有一千兵马,你们有五千人,还有城池固守,要杀你们,不过探囊取物而已。”
副将话音一落,周围一千兵马同时怒吼,声势震天,吓得那名校尉脸色惨白,再不敢吭声。
牛伯远也连忙道歉:“小将无礼,还请将军见谅。”
随后,话音一转道:“岳将军,末将知道你和你的岳家军,乃是一支精兵,敢于和辽国兵马正面对抗,你们是武朝将士们的骄傲的,末将也对您非常钦佩,但末将和那狗皇帝有仇,是不可能归降的,为免去刀兵,伤害无辜,还请岳将军退去吧,末将已经决定了,要带着这五千兵马远遁大漠,再不回武朝。”
岳鹏举却是冷笑:“牛伯远,本将军听闻你从辽国逃离,是一条好汉,这才来收服于你,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懦夫。”
牛伯远闻言,顿时脸色难看起来,冷声回应:“岳将军,你这话就有些侮辱人吧?末将怎么是懦夫了?”
岳鹏举嗤之以鼻:“你是武朝人,又有一身武艺,现在国家有难,四处造人欺凌,你不说精忠报国,血战沙场,竟然要逃离这里,你不是懦夫是什么?”
牛伯远闻言,也是一阵热血沸腾,眼圈发红道:“岳将军,你这样说,末将不服,末将从那辽国逃离,来到南朝,本想精忠报国,抗击辽贼,可那昏君觉得我是从辽国逃离而来,是个内奸,对我处处打压排挤,而昏君自己呢?只想投降,根本就不敢反抗,如此情形之下,末将纵然想要尽忠,可也是报国无门啊。”
“陛下的决定,不是我们这些臣子能够置喙的,陛下那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再说,现在的陛下,那可是一心抗辽,而且陛下爱惜人才,让本将军收服于你,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岳鹏举是有些愚忠的,他对朝廷,对皇帝,那是无条件服从,曾经他北上横扫黄河以南之辽人,占据巨大优势之下,却在赵构和梁守道的数道金牌催促中,毅然决然地领命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