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简壁瞪了赵构一眼:“你真是大胆,什么话都敢说。”
虽然嘴上这么一说,但是她的心里,却有一种一样的感觉。
杨简壁按捺不住,开始按照自己的誊抄的乐谱演奏起来。
赵构也乐得当听众,随着杨简壁的指尖在古琴上滑过,古朴沉重的曲调随之而来,激荡心田,洗涤人的灵魂,不得不说,这种历史厚重感之下的乐章,是探索人灵魂的另一个方向。
和《广陵散》相比,现代歌曲虽然融合了很多的技巧,表达情感的方式更加直接而强烈,但若是听久了,就会有一种厌倦的感觉,而《广陵散》这种曲谱,却有一种白天不厌的感觉。
一曲罢,赵构忍不住拍手:“好,这是真的好,还好你将这《广陵散》给记下来了,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欣赏到如此美妙的乐章。”
这样一说,倒是让杨简壁的负罪感减轻了许多,笑着回应:“这《广陵散》不愧是千古篇章,曲风之美,让人沉醉。”
她看向赵构,眼神里点点星光,她为乐趣一致的两个人而高兴,至少她嫁过去之后,两个人能够有交流的地方。
正在此刻,一道高呼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老臣不知陛下驾临,未曾远迎,请陛下恕罪。”
两人扭头一瞧,发现说话的人,正是杨家老爷子,杨简壁的爷爷杨阿瞒。
“卢国公。”赵构笑着回应:“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杨阿瞒起来之后,也是满脸笑意,来到跟前,这才看向杨简壁吩咐:“壁儿,你一定要照顾好陛下,不能让陛下生气。”
“……”
这么一说,让杨简壁的逆反心理起了作用,刚才建立起的好感,荡然无存,不悦地开口:“爷爷,你什么时候能够为孙女的幸福考虑一下啊,随随便便就给安排嫁人。”
“胡说八道。”杨阿瞒听了,立刻训斥,看向赵构道歉后,这才不悦出声:“你这丫头,平日里就是太娇生惯养了,让你养成这种刁蛮的秉性,爷爷和你祖奶奶就是为你考虑,才让你和陛下联姻,能够和陛下成婚,是你百年修来的福分。”
杨简壁却是毫不留情面地拆穿:“爷爷,说的那么好听,你是为了杨家万年吧?”
杨阿瞒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丫头,你别忘记了,你也是杨家人,难道你不乐意看到杨家人好吗?”
“我……”杨简壁一阵皱眉:“爷爷,我不跟你说了,说多了,怕你生气伤身体。”
“你,你……”杨阿瞒听了,气的连连咳嗽,看向赵构道歉:“陛下,是老臣有罪啊,没有将丫头给调、教好,让陛下见笑了。”
“没事。”赵构笑眯眯地开口:“老国公,不必说她了,她很好。”
杨阿瞒闻言,顿时感动的老泪纵横:“陛下宽宏大量啊。”
他又转头教训杨简壁:“看到了嘛,陛下如此大人大量,还不快点向陛下谢恩?”
“好了。”赵构闻言,连忙抬手阻止,若是让这老国公在里面掺和,恐怕会让他和杨简壁的关系越来越差。
“老国公,此事朕自有定夺,你不必再责备姑娘了。”
杨阿瞒闻言,便不再吭声了,随后,赵构低声说:“老国公,你先回正堂,朕有要事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