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啊,他又不会找我放学一起回家,也不会找我手拉手上厕所,我俩又不同班,怎么可能看见。”范肖说话声传来的同时,还传来了游戏击杀敌方的音效声。
“你去看看他在不在家呗?”林小然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想确认一下。
“你和他住一栋楼,你自己去看呗,我和你们可是隔了几栋楼,很远的,”范肖说。
“我在郊区集训,你帮我去看看,回去请你喝奶茶,”林小然见对面仍然无动于衷,继续加码,“两杯,”
“三杯。”
范肖:“成交,打完这把就去,先挂了啊。”
“四杯,马上去。”
“得令!”范肖马上行动。
过了一会儿,范肖打来电话:“报告长官,没人在家。”
“没人在家?!那他人呢?”林小然的声音不自觉拔高了几个分贝。
“我咋知道他人呢,网吧打游戏吧估计,”范肖突然贱兮兮说,“你两不会背着我偷偷搞在一起了吧,然姐你不会是在查岗吧,啧,你俩天天腻在一起也不嫌烦啊。”
“好的,知道了。”林小然皱了皱眉,没管范肖的打趣。
这货,不会遇上什么事了吧。
“别担心啦,能出什么事啊,他那战斗力还是不错的。”黄莹莹看着林小然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安慰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林小然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内心极其忐忑。
“等等嘛,说不定在外面玩太嗨,准备通宵呢,你又不是他女朋友,管他这么多。”黄莹莹拍拍林小然的肩膀,宽慰道。
林小然点点头,希望只是她单纯地想多了。
另一边的黎柯确实不太好受,被黎建国关在了房间里,断了通信。
房间特地给他安排在了顶楼,就怕他翻墙逃走。
保镖24小时站岗,随时做好把人捉回来的准备。
黎柯卸力靠坐在了椅子上,手扶着脖子,扭了扭脖子。
“嘶”,扯到了被保镖打出来的伤口。
黎建国还真是敢下狠手。
过了好一会,保姆过来敲门的咚咚声打破了宁静:“少爷,老爷让我您送药膏,药膏给您挂门把手上了,要记得涂啊。”
别墅里恢复了安静,静得能听到轻风掠过树叶的声响,甚至好似能听到虫子拍打翅膀的声响。
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窗外的月亮。
月光透过玻璃不由分说地照进来,照在眼睛上他甚至感到刺眼。
黎柯仰起头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窗外的月亮都不见了踪影。
他终于站了起来,低声骂了一声脏话,开门拿过保姆放在门把手的药膏。
他毫无耐心,胡乱挤了点抹在手臂上,背后的伤口是一点都勾不到。
黎柯有些暴躁,放弃了涂药膏。
连瓶盖都没拧上,随意扔在了地上。
“反正也死不了。”他低声喃喃。
甚至还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呵笑:“死了更好。”
黎建国就绝后了,永远都不可能得逞了。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比月光还刺眼的光从窗户更霸道地照射了进来。
太阳初升,他却看不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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