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忘记那个逼她嫁人的娘,倒真忙的晕头了,忘记原身还有个爹没出场呢。
男人沉默的盯着她,过了半响才出声:“卖的差不多了,收拾东西回去吧。”
陶佳盯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想笑,那妇人逼亲生女儿嫁大二十岁的男人,这爹不仅知道,还不阻拦,现在扮演慈父的样子是给谁看呢。
这一对父母,她最厌恶的是原主的爹!
说白了,这男人懦弱又自私,明面上的坏人是逼她嫁人的毒妇,背地里压垮原主的其实是身为父亲的沉默。
因为沉默,原主觉着父亲还是那个对她好的父亲,所以怀着希望,每次被责罚时,都祈求父亲能站出来阻拦,而结果从未变过,正是因为沉默,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
陶佳不是原主,不会觉得家庭没了依靠就要投湖。
这位可是不吃亏的主,别人伤她一分,她定要还一毫。
还记得她第一次当项目负责人就破了业绩,是最有希望能拿下区域负责人的位置,那位竞争对手眼红的想在项目文件上做手脚,被她识破后直接送去踩缝纫机,就算不死心的找了红圈所的大拿辩护,愣是被陶佳总结的多条罪名罚了6年,至今还没出来。
少女眼里满是嘲讽,不过一瞬就被藏好,想扮演慈父是吧,姐陪你演到底。
眼泪三秒落下:“爹爹,女儿不告而别,那是因为听说有剂药方可以医好您的脚呀。”
坡脚的男人一愣。
陶佳那张小嘴儿又开始哄人了:“爹爹,都怪我是女儿身,出去做工也挣不到多少银两——”
陶父那沉默的外壳却裂了缝:“你。。。是说,我的脚还能被医好?”
陶佳继续掉眼泪:“只要有一丝希望,女儿都不会放弃的,这些天,女儿一直在求秦医师。”
“你是说,你见到秦神医了!”陶父沉默的外壳像是快裂开般,声音也有些激动。
没想到,秦仲云这名号这么亮,怪不得他那么臭屁和傲娇。
这些天,陶佳和秦仲云也算混的熟络,知道了他人呢虽然臭屁,但真是没愧对医者二字,一年有一半的时间去山里采药,剩下一半的时间接诊。听他说他母亲一心念佛,所以常在寺里修行,母子二人倒是不常见面,偌大的医馆真就他一人照料。
那医者仁心,帮忙出个场,不过分吧?
“那日偶遇秦神医,心中念着父亲脚伤,只顾得追了上去,竟忘记带话给父亲母亲了。”陶佳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难为你有心,你母亲那,我会和她讲清楚的,我这脚,秦神医是怎么说的?”陶父死死地盯着陶佳。
陶佳嘴角快要压不下的笑,她不过试探两句,这父亲同她讲的话比对原主一年都要多,真是好一个慈父啊。
可嘴上却躲闪着:“不如先回家去,当着娘的面,女儿从头讲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