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来自西邻兆国的战马。”窦荆说道。
“战马?”
“是的。这是我国与兆国贸易换来的战马。”
“贸易?”
“是的。我国以瓷器茶叶,换取兆国的战马。正路过的这些只是其中的一小数。每年贸易换得的战马,按需分派到全国各道,一少数送到京师,交付给翊卫军。”
“我国为何要跟兆国换马?”
“因为兆国的马虽是比不上启国,但也胜过我国的许多。。。。。又正好兆国的瓷器茶叶不比我国的。。。。。如此我国便以瓷器茶叶,换兆国的马。”
“两国的贸易有多长时间了?”
“已经四年了。”
“但战马,可是用来行军作战的。我国为何大量购入战马?这是谁的决定?兵部?户部?”
“据说是皇帝陛下的旨意。”
“皇帝陛下?!”薛元诏感到有些意外:“莫非,陛下决定再与启国开战?”
“这便不知了。”窦荆说道:“不过朝廷里,是有人主张再战的。”
“谁?”
“右尚书令祁尚卿。”
“那朝中有人反对再战么?”
“有。左尚书令丁疏琰,他是反对再战。”窦荆给薛元诏讲解道:“朝廷的左右尚书令,一个主和,一个主战,据闻矛盾颇深。”
“只是他二人的矛盾么?”
“听闻太子殿下,也是主张再战。”
“太子殿下?他为何参与其中?”
“太子是国储,用心国事,也是自然。再说了,我国两次败于启国,北面国土被窃,蒙此大辱,太子年才二十二,正是盛气之时,力主开战,也是理当。”
“北面国土,理应夺回!”薛元诏似乎也生了气愤,咬字说道。“但朝里的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窦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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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坊巷尽知的事情。我到长兴府四年了,天子脚下,再怎么也能听了一些。”
“也是。也是。”
二人说话间,店伙计取了酒菜走来了,摆上二人的桌子。
“肚里早早地叫唤了。”薛元诏动了木筷。
“是。”窦荆也动了木筷。
。。。。。
下午。酉时。
薛元诏退了衙,回到薛宅。
一进门,便看见正厅里坐着三个人。再定眼一看,除了陆娘,其余的两人竟然是母亲跟妹妹。母亲坐在居中的主椅,妹妹与陆娘坐在左右的侧椅。三人像是闲叙的模样。
“母亲,妹妹,你们怎么来了?”薛元诏又惊又喜的,立即走上前去。
秦子姝见是薛元诏回来了,瞬生了笑脸,从座位起身:“我儿不回隼州见爹娘,便只能我来见你了。”
薛昀珺与陆娘也跟着起身。
“这才刚入职,还没有空闲回一趟隼州哩。”薛元诏走入了正厅。他又跟薛昀珺打个招呼:“妹妹。”
“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