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守被李离责罚打到8棍时,卫楚带骑兵开始了进攻。随后,在屋内开会的所有将领都跑了出来。何世出门后立刻喝令打军棍的士兵住手,又上前亲自弯腰将全守扶起。打军棍的士兵见他是李离的参军,也不敢违抗。
全守皮糙肉厚,8棍倒也能承受得住,他揉着屁股被何世拉到柴房藏了起来。待晋军过去后,何世向李离报告,并请求将全守继续留在刀盾营担任都尉。
李离突然遭到晋军的袭击,损伤人马不少,也正是用人之际,见何世求情也就乐得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
短短不到两柱香时间,全守到鬼门关走了一遭,最后还当了都尉,可谓两世为人,而这一切都是何世所赐。全守耿直义气,跟着何世去刀盾营的路上,他双眼含泪对何世道:“处曾,我全守这颗人头是你的。”
何世叹口气:“子伯,你还是没有明白我救你的用意。你一身武艺,若死在军法之下,日后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弟兄们。”他拍拍全守的肩膀,潇洒地转身离去。
全守追上前去拦在何世面前,扑通跪倒在地:“世公目光深远,全守不如,愿追随世公,沙场征战,万死不辞。”
全守的称呼让何世满意,他伸出双臂扶起全守:“我们氐人能比晋人的也就是这点血性。”他勉励道,“刀盾营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弟兄们指望你带着他们沙场立功,封妻荫子,可不要让弟兄们失望。”
“世公尽管吩咐,全守皱一皱眉就不是男人。”
何世看着满田野的尸体,呻吟着的伤兵,被踩得稀烂庄稼和被鲜血染得暗黑的土地,叹口气:“还不知道刀盾营伤亡如何,所谓兵贵神速,我军已经失了先机,再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一定会和晋军硬碰硬,我军远来疲惫,还要吃亏。”
“世公,你有何计?”
“走,先看看我军伤亡。”
两人来到吴乡西口刀盾营,见满营尸体伤兵,清点人数,有战斗力的还有1千5百人。两人将大营分成两部分,一部用来安置伤兵和尸体,一部用来驻扎1千五百有战斗力的士兵,又对这1千5百人重新进行了伍什屯的整编。
第二天,李离对全军能作战的士兵做了一次统一整编,从刀盾营划出去5百人,这样,原来是3千人的刀盾营现在只剩下1千人。
何世这才对全守说出他的想法:“子伯,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我们这1千刀盾兵在正面战场可起不了什么作用。”他看着那500士兵离去的背影道。
“世公,你昨天不是有计吗?”
“以其人之道加倍还治其人。晋军1千新兵搅得我不安宁,我这1千能征惯战的勇士就要他们的命。”何世狠狠地咬着牙,两颊显出根根肌肉。
“到底如何做,你说啊。”全守有些着急。
“我以轻兵脱离主力,从山间迂回抄敌中军,敌自当崩溃。”
“好计,快请尉公定夺。”
何世道:“子伯,你我要先达成一致。”
“我自然和你在一起,唯有一件。”全守抖动着大黑胡子。
“哪件?”
“须我为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