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几个人拦在了他们面前,为首的是一个白衣男子,白衣男子戴着帷帽,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
穆辽的手按在了剑柄上,“你们是什么人?别拦路!”
白衣男子抬手,露出一个令牌。
蓝清淑认得那令牌!是抚王府的令牌!
穆辽也认出来了令牌,愣了一下,手从剑柄上放了下来,但还是疑惑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白衣男子道:“我奉王爷之命,要带这个女子去面见王爷。”
蓝清淑听出这个声音了!这个白衣男子居然是段容!
段容戴着帷帽,显然是不想被别人认出来,蓝清淑只好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假装不认识他的样子。
楚南的所有亲信都知道,楚南行动不便,不能常常出门,遇事都由下人代劳,所以特意造了一块令牌,见令如见人。因此,穆辽不疑有他。
穆辽便对蓝清淑说:“既然你要去见王爷了,那刚刚的话,还有刚刚的东西,你亲自交给王爷吧。”
“不成。”段容忽然冷冰冰地开口,对穆辽说:“你有什么事都自己去跟王爷说,我只负责带这个人走,不负责帮你捎信,也不负责帮你捎东西。”
穆辽只好作罢,眼睁睁看着蓝清淑跟着段容离开。
转过街角,他们彻底脱离了穆辽的视线,蓝清淑立刻问段容:“你怎么会在这?”
其实她更想问,段容怎么会替楚南来捉拿她?
段容可是答应不会把她的行踪告诉楚南的,她还以为段容是自己人,没想到段容转头又帮楚南对付她了,不得不说,她还是有些小小地失望。
没想到段容说:“我不是替我表兄捉拿你的。我只是路过,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更没想到你会跟穆辽在一起。我看你一脸不情愿,就利用这令牌解救你一下。”
蓝清淑大喜过望!“所以你没准备抓我回王府?”
段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这样想我的?你觉得我会做那种事?”
“当然不是。”蓝清淑否认了自己之前的猜测,笑得十分灿烂,又忽然意识到不对之处,疑惑地问:“对了,你从哪里弄来这个王府令牌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段容手上的令牌是十分重量级的令牌,是顶级绿玉造的,整个王府只有一块,一直放在楚南的身上,轻易不给人用,她上次偷走的就是这一块。
段容有些腼腆地笑了一下,“前几天我表哥不是身子不舒服嘛,我去探过几次病,找机会从他身上顺走了令牌。”
蓝清淑不由得有点心疼楚南了,他身上的同一块令牌,先是被自己偷,再是被段容偷,楚南的这个王爷当得实在是太憋屈了。
蓝清淑忽然意识到不对,“不对啊,你为什么要偷令牌?”
段容和楚南不是站在一条线上的蚂蚱嘛,那他偷楚南的令牌干什么?
段容十分诚实,“我表哥不让我出门,一来怕我被人看见,二来怕我身子受不住劳累。但我今日又必须出来,所以就盗了表哥的令牌,这才顺利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