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了,毕竟只是阉宦小儿,不读诗书经义,不遵圣人礼法,只知道以力服人,有如此事情也不见怪。”
“是极是极,似这等擅杀名士之人,又怎会通晓圣人大义。”这是曹操当初杀边让的事情再次被挖了出来。
“修身齐家治国,曹阿瞒连家里的小辈都教不好,又如何能治国?我欲上本弹劾,若是他还有羞耻之心,就该主动辞去司空一职。”
“正是,还淫浪放荡,喜好人妻,真为我辈不耻,如此品行,居然还有脸立于朝堂之上,要我说,让他的车骑将军也辞了。”
“正是,我这便回去写奏本,明日一早便送进宫里,请陛下圣裁。”
“何须回去?我这边有笔墨,当场写了便是。”
“好,还有哪位同僚愿意一道上书,就都一起写了吧。”
“我也要写奏本。”
“还有我。”
此刻的满宠,刚刚将一干下人全部都问了个遍,正在提审夏侯熊,就听到了大牢外面进来了一个人。
“哼,我不是说了么?审案期间,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满宠以为是牢头或者是衙役进来了,也是不客气的哼了一句。
“伯宁审案辛苦,不如先歇息片刻。”曹操这时候也没脸,但是为了先将曹真保出去,也是厚着脸皮。
“属下不知主公来此,还请主公恕罪,不过眼下正在审案,还请主公回避。”即便是曹操亲来,满宠也依旧是铁面无私的样子。
“唉,伯宁啊,此事操已尽职知,只是曹真这孩子,本身就手臂受伤了,眼下也是急需救治,还有陈信的家人,也有受伤的,这几个人又跑不了,能不能给操一个薄面,让这些人都回家治伤,操向伯宁保证,这些人一个都不会少。”曹操也是厚着脸皮,朝着满宠要人情。
“主公,如此办理,于审案有碍,还请主公不要为难宠。”面对着自家老板的求情,满宠也是缓和了脸色,这事其实说大可以大,说小也可以小,无非就是两群小儿械斗,而且最后那女娃子虽然下手狠辣,但是毕竟人小,而且经验不足,短剑刺进身体的时候,并没有搅动,所以经过了一番救治,倒也没死人。自己的口供也就差两三个人没有录了。
“伯宁,邵弟就这么一个孩子。”曹操也是近乎哀求。至于曹真的父亲曹邵怎么死的,满宠也是知道,不由得心中一软。
“主公要将人带回,其实问题不大,只是目前对主公来说,要考虑的,恐怕不是如何将曹真带回去,而是外面那些人会怎么看主公。”满宠作为属臣,虽然是许都令,可是毕竟认了曹操为主,有些事情也是要尽到臣责,就提醒曹操要注意风评。
“啊?”曹操经满宠一提醒,立刻就意识到了,外面可能会有人借着这事搅风搅雨,也就立刻想着出去找荀彧等人商量,只是临到门口,却又回头,“伯宁,这曹真?”
“主公放心,宠这边审完了就将他送回曹府。”
“那另外的几个孩子?”
“宠也会一并送回家去医治的。”
“好,好,好,有伯宁此言,操就放心了。”说完这话,曹操就急匆匆的跑去找荀彧商议去了。来到了荀彧的家里,却被告知荀彧去找自己了,心中一阵暖意的同时,又朝着自己家里跑去。
“明公,彧等候多时了。”曹操的书房内,荀彧正在泡茶,一同坐着的几个人则是荀攸,郭嘉、董昭等人。
“还请文若及诸位先生教我。”曹操也是直接一躬到底,眼下也算是自己政治路上的一个小风波,如果处理不好,那么接下来就会是一场大风暴,自己的名声已经够差的了,如果这事再被宣扬出去,那么自己的名声也将更差,又会有多少人愿意投奔自己?
一夜的商议,看着天色微明,荀彧让人拿着令牌去自己家中取来衣冠,又在曹操这边洗漱了一番,就直接来到了许昌的皇宫门口求见。
至于曹真、陈严等几个,则是在满宠问完了之后就被放了回去。
一到家里,就陈严就见到陈智躺在床上,芨则是在一旁陪着,想着想着泪水就流了下来。
陈严也是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误,直接跪在了芨的面前,就连自己眼睛上的伤也是没有处理。
还是芨看了看陈严和陈明两个人的情况,先是让医师对两个人处理了伤口。私下里和芨说起了伤势,陈智最重,落地的时候,腰和台阶碰撞了,即便是醒了,也站不起来了,接下来的就是陈严,那一棍子打在了左眼边上,即便是恢复的好,也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影子而已,陈明最好,只是手臂骨折,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听着医师这么说,芨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是早点盼望着陈信能够早点回来,而陈严则是不言不语,每天就跪在了陈智的房间门口,若是芨有什么需要,也是立刻就跑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