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佩宁有了新家长的事早就不胫而走,知道的人都认为她靠着那副皮囊攀上了金主,不然以她的名声,怎么会刚被赶出门就有人愿意抚养她?
议论声越来越大,传入了两位当事人的耳中。
司楠瞪了眼顾宇,后者还一连迷茫地反问:“楠哥,你干嘛这么看我?”
司楠:“……”
这学生没救了。
即便他不说那句话,学生们也会有所猜疑。
不论是楚佩宁还是莫沛珵,都太引人注目了。
莫沛珵听着那些不堪的言论,心中有些恼,却不是说楚佩宁攀上金主的。
有九班的学生替楚佩宁开脱,“都说什么呢?那是宁姐的哥哥。”
很快就遭到质疑。
“哥哥?亲生的?”
“就是,谁不知道楚佩宁是一个孤儿,因为婚约才能住在慕家。”
九班的学生语噎,不知道该说什么为楚佩宁开脱。
莫沛珵垂眸,女孩脸上没多余的情绪,冷静自持、淡漠至极,他却感到心疼。
男人高大的身躯俯下,独特的青木松香在空气中散开,清新馥郁,并不浓烈,十分好闻。
他大掌按着楚佩宁的头,微拧的眉眼瞬间舒展开来,变得深邃温柔。
“宁宁,在慕家受了那么多委屈,无论是被赶出来还是自主离开,逃离了那里就好。跟着哥哥把身子养好,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你看,一个月的时间,你就恢复正常人的体态了。”
说罢,捏了捏楚佩宁的脸。
手感细腻软嫩,忍不住多捏了两下。
莫沛珵声音不小,足以让附近的人都听见。
冥冥中的瞬间,这句话如同打开的潘多拉魔盒,被普遍认知隐瞒遮蔽的疑点,就此被释放而出。
“楚佩宁之前确实每周请假,一周只上两三天,甚至周一就支撑不住请假回家了。”
“我有一个朋友是英才班的,常常听她抱怨嘲讽楚佩宁,说什么有病就是好,还说她清高,病成那个样子还偏要上学,装努力给谁看。”
“你们现在才发现?楚佩宁只要一请假,下面就全是阴阳嘲讽她的,谁会在意她的情况?”
此话一出,之前言语上侮辱她的人顿时心虚,眼神恍惚,看了看楚佩宁,都不敢说话。
九班的学生却像是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一个劲儿地添油加醋。
“宁姐刚来我们班的时候,瘦的就剩骨架子了,还长那么漂亮,我都以为是白骨精。”
“我们宁姐也是可怜,走起路来一步三喘的,说句话都费劲,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