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营帐里的火焰也越燃越烈。
好像更冷了呢,苏珏想着。
……
这一年,长安城大雪,又是天寒地冻。
自从得知鲜卑要当朝太子去鲜卑为质,楚天佑一直心事重重。
他的母后因为这件事抱病不起,他的父王至今态度不明。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条生路,一条死路。
可若真要他去鲜卑为质,他宁可一死。
堂堂国朝太子岂可受此大辱!
常年供奉的皇室宗祠烛火连绵一线,楚天佑在宗祠皇祖牌位前跪了两日。
此时此刻,年幼的他只有寻求列祖列宗的指点。
然而回应楚天佑的只有宗庙内闪烁不定的烛火,以及冷冰冰地牌位。
他到底该如何做?
北辰殿,众人噤若寒蝉。
楚云轩往下面看了一眼,见文武百官纷纷低头不言,怒气更甚。
外患未除,内忧又至。
“荆州南阳郡大小官员下索于民,上贿京官,甚至敢打朝贡金的主意,实在该死!”
“杨丞相!”
楚云轩看向杨兰芝:“立即派人前往荆州南阳郡,将南阳郡的一众官员缉拿回京,严惩不贷!”
此事楚云轩早已派人彻查,证据确凿,也正是因为如此,楚云轩才如此生气。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内忧外患不断,不曾想在吴广陵之后竟还有人敢打朝贡金的主意。
这实打实地触到了楚云轩的逆鳞。
“陛下,南阳郡牵涉官员众多,若是一举拿下,南阳郡无人主理……”
杨兰芝上前斟酌着道:“不如先拿下首恶,然后朝中选拔官员,一一替补上去。”
“不必,寡人自有定夺。”楚云轩一口回绝了杨兰芝的提议。
对于那些敢挑战王权之人,在楚云轩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是,陛下。”
百官心领神会,不再多言。
“快到年下了,韩闻瑾又不在值吗?”
处理完荆州南阳郡的案件,楚云轩突然问起了韩闻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