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走向我的那一刻,我那原本绷紧的心弦却突然软了下来。看着她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手,嘴里嗫嚅着,虽然听不清,但我却很清楚地明白她的话语。
“哥哥,我好痛,救救我。”
我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我明白了,我一直在逃避,我话说得再好,我的行为也只是在逃避。
是我的懦弱伪装成了理智,选择了一个对自己最有利但最不负责的路。
有些加在自己身上的枷锁,该卸下来了。
我怀里的她慢慢消融,最后好像是对着我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闭上眼对她说了声抱歉,还要让你再等一会了。
我再次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病房,我的手中捏着黑袍人的脖子,他挣扎着想要挣脱,但我的手死死地拿捏着,另一只手拿掉了他的帽子,露出了一张正在慢慢胀成猪肝色的脸。
一张从未见过的脸,我刚想问话,只见病房里的灯光突然一暗,我察觉到不妙,依靠着直觉格用抓着黑袍人的手臂挡住了一次攻击。但对方是冲着我手上的麻筋来的,我抓住黑袍人的手劲一松,一道黑影瞬间将黑袍人带走,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的第一个想法是卧槽这么神奇,第二个想法是哎哟手好麻,第三个想法是他人还挺好的居然没动刀,然后就是这些家伙总是黑衣服的一点新意都没有。
我手臂上的麻痹感很快就消失了,我快速来到林乾麟的病房,在他惊讶的目光中一把抓起这个死人妖外卖盒里的鸡腿吃了起来。他也因此看到了我手臂上的红痕,皱起了眉头,我摆了摆另一只手表示我吃完再说。他冷冷地说道:“要是我记忆没出差错的话刚刚我们是吵架了吧。”
我三两下吃完鸡腿说道:“你个死人妖不要这么计较这些细节,京城我肯定是要回去的,但是有些事情也需要你们帮忙。”
他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油腻腻的手,把我赶去厕所收拾,随后看着少了鸡腿的盒饭,叹了口气让人再送两份来。
等我从厕所里洗完手出来的时候,林乾麟一脸不爽地站在那里,见我出来指了指沙发让我坐下,随后让我好好解释一下。
我说太饿了没忍住,你这年纪大点的分我个鸡腿怎么了。
眼见他太阳穴突了突,但却深呼吸了两下冷静了下来,指着我手臂上还未消退的红痕说道:“我说的是这个。”
我抱歉地笑了笑,把刚刚在我病房里发生的事情说明了一下,不过隐去了我看到的幻象,只说脑子一片空白。
林乾麟表示穿着黑袍的可不一定就是黒会的人,对方身份不明行为让人疑惑,医院的各个进出口都有一处的暗哨把控,居然还能闯进来说明潜行的能力不差,甚至还能带着人一起潜行。
我鼓着掌表示分析得太好了,随后要求他找个画像师来帮忙把那个被我看到脸的黑袍人画出来,看看数据库里有没有这个人。
林乾麟立即吩咐下去找人,这时候两份外卖送了进来,他一边一脸嫌弃地说着一份是用来喂狗的一边递给了我。我把他刚刚那份明显只吃了两口的外卖也拿了过来,说了句谢谢再汪了一声就大快朵颐了起来。
踏马的,好饿,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