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微风轻拂,墨无卿好像听到了来自一百年前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树叶的沙沙声。
凌卿见墨无卿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带着些许不耐烦的又问了一句:“你呢?冒充我的胆小鬼。”
墨无卿倏地抬眼看他,耳朵里充斥着一百年前传来的空灵的声音,他说:“凌卿。”
一百年前的凌卿一听,正要抓着他问个清楚,问他有什么目的的时候,四周的景象就如沙一般,被风吹散了。
那透过时空传来的声音,在墨无卿心底回荡,仿佛还留着些余韵。
他突然抱住夏小满,用颤抖的声音说:“我感觉,我很早就认识你了。”
他好像真的跟着夏小满救了一次自己,夏小满好像真的在一百年前替他疗过伤。
夏小满感受着口腔中还未散去的果子清甜,他们好像确实是突然在一百年前的世界走了一趟。
千机阵真的是神乎其神,就连夏小满也觉得,那好像是随着时间流逝,而镶嵌在一百年前这个点上的记忆,无比的逼真。
但是,她统共也才活了二十几年,这其中竟透露出些荒诞的意味。
“你会记得我和凌卿摘果子的画面吗?”夏小满忍不住问。
墨无卿仿佛是冷静了下来,松开了夏小满,他摇摇头,“没有。”
不容二人细想,周边的景色已经成型。
“小满,仙长说了你天赋好,你要好好听仙长的话,好好修行。”
“我知道啦,爹,您别哭了,我会回来看你和娘亲的。”
那男子擦去脸上的眼泪,“我们这里人寿命短,你好好修行,一定要长命百岁。”
“爹,您放心吧,我是天生的修行根骨,赤灵的仙长说了,修行对我来说容易的很。”说话的小女孩神采奕奕,眉眼明媚,笑容仿佛是能够感染的天都晴了。
小女孩的父亲摸了摸她的头,眼中满是慈爱。
他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面容略显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对女儿的期望和关爱
夏小满的目光从年过半百的男人身上,转移到了小姑娘的身上。
看到小孩那张脸的时候,夏小满的瞳孔骤缩,顿时心中有什么东西突然浮现炸开,她记忆中模糊的脸,纷纷有了模样。
“小满,走啦!”一位身着赤灵红衣的小姑娘朝看起来六七岁的小孩招呼一声,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模样。
“小满”踏着轻快的脚步离了家门,跟随红衣小姑娘上了一辆马车。
那马车的马不需要人操纵,它自己似乎知道路一般,稳稳地带着车内的二人往城外走去。
夏小满的内心乱成一团麻,她四下张望,目光落在了一座极具辨识度的楼上——飞天楼。
“这里是青南城?”夏小满一时间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墨无卿似乎有点明白目前是什么情况,他牵着夏小满跟上了那辆马车。
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们就不能改变当下发生的事。
二人隐藏着气息,跟着马车一路出了青南城。
墨无卿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赤灵若是亲自接弟子上山,应当是御剑或是用阵法传送的才对。”
“你听到了吗?方才那人喊她小满,你看到了吗?那宅子上的牌匾写着夏字。”夏小满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寻求确认。
“嗯,我明白。”墨无卿安慰似的握紧了她的手。
“可是那个小满,模样看着就是蓝欢的小时候……”夏小满脑子乱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