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彦舟,你先放开我好吗?”
黎彦舟不舍得放,若是放在过去,他铁定不管不顾就抱着人往床上一扔,先做了再说。
可如今,不一样了。
裴子归说,女孩子都喜欢被小心翼翼呵护被尊重。
“好,你说。”
他抱起沈知嫣放到了沙发上,双手将她困在身前,但没碰到她。
反正她说的只是先放开她,他这样算是听话吧。
沈知嫣抓起靠枕抱在身前,“谢谢你告诉我当年的真相,我相信爸爸妈妈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慰藉。黎二已经死了,你也不需要去挖他祖坟替我泄气。”
女人的语气很平缓,听得出来不是赌气话。
“我和你……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听到这句话,黎彦舟神色一凛,俯下身子想进一步动作,想到了什么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男人紧绷着下颌,脖子上的青筋凸显,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我过不去。”
都说女人绝情起来才是真狠,这次他算是体验到了。
“沈知嫣,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我过不去怎么办?”
从未见过如此颓废低沉的黎彦舟,沈知嫣缩了缩腿,抱着靠枕换了个姿势,不小心碰到了悬空抵在她身上的人。
“你冷静一下听我说,我还没说完呢。”
黎彦舟眼底的暗淡退散了几分,“你说,我在听。”
沈知嫣往旁边挪了挪,“你要不要先坐下来。”
这个姿势,必然不可能舒适,说难听点跟俯卧撑也差不多了。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好。”黎彦舟走下沈知嫣给的台阶,一声不吭坐到了她身边。
两人的大腿紧贴,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控制在正正好的距离。很难说他不是故意的。
沈知嫣往左挪一寸,旁边那位也往左挪一寸。
罢了。
“当年的事,在我这里已经放下了,希望你也一样。虽然当时很气愤你瞒着我,但是在巴黎学习的这段时间,我也早就不恨你了。”
怕黎彦舟不相信,沈知嫣扭头看向他,重重一点头,嘴角是释怀的笑容。
可那抹释怀的笑容,在黎彦舟看来,却是对他判死刑的讯号。她不能放下,她若是放下了,他怎么办?
黎彦舟动了动嘴唇,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