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摸,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是醒着,觉得有人对她打招呼,便是伸手过来碰了碰,
长公主微微的,碰了碰那像是小拳头,心里一片的柔软,可也仅仅只是柔软。
对待阿滢肚子里这个孩子,她会疼爱,可她永远是越不过阿滢去,
即便是旁人知晓她的心思,如何说她自私也罢了,
阿滢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是她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当初是怎么疼,只有她一人知晓。
而也就这两日的时间,长公主是知晓阿滢这十多年是如何过的,
天家与东宫信任有一位臣子,东宫是曾经在信里对她言明,
以后天家所归长生天,他登基即位,傅景麟便是会成为他的心腹大臣。
那时她便是刻意留傅景麟,她办事滴水不漏,在户部任职历练时,即便是被派去讨大臣所欠国库的银子,
他也是没有惹得,其他官员怨声载道,并且是把所欠的银子都已拿了回来。
后来三洲受灾拨款,在银子去向不明,这一年便是他在核查,如今已经有了路数,具体的还牵扯到一些事情当中,差些让他没命,他也没怕,
傅景麟确实是个人才,可如今与她女儿牵扯之上,对后辈的欣赏,便是有了一些怒气。
阿滢跟着他这十多年里,他确实把阿滢教的好,读了一些书,写字作画,也是他亲手所教,
可也是他活生生地掰断了,阿滢的傲骨自尊,让她在侯府里跪了又跪,磕头了又磕头。
所以,在得知傅景麟来拜访时,长公主殿下是面色带着一抹笑,可视线落在傅景麟身上,那宛如有千篇利刃。
傅景麟进门是瞧见了,那坐在一旁给阿滢在汤锅里烫着羊肉的夫人,
眼神瞧过来虽是柔和,可眼里的深意让傅景麟躲不掉。
“我听吴大夫说你有些咳嗽,如何了?可喝了药?”他上前来,自然而然地在一旁坐下,
不用阿滢吩咐,嬷嬷是已经把碗筷准备好。
阿滢看见傅景麟是还有些惊讶的,不是回了京都吗?
这算算日子他也才到京都,不过四五日这边又是回来了?
不用陪老夫人给他指的那位姑娘?先前他是同意那姑娘来泸州找他,他们两人之间应是有些情谊的吧。
她陪着他那十多年,他时不时地与东宫外出狩猎,后,是去燕郊,
那时她年纪小,不是没有说过想与他一块出去,全部都是被他堵了回来,
如今是为了别的一个女子开了先河,看来是真的喜欢她呢。m。
“你怎的回来了?”阿滢时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是好奇,
她还微微侧身歪头,还往傅景麟身后瞧了瞧,看外头似乎有人在等着他。
阿滢为何会问,又是往歪头瞧,傅景麟便不用认真想,就知晓为何是这般,心下是一痛,
坐在阿滢肉右手边的夫人,慢条斯理的与阿滢烫着肉,可那眼神却越发的是冷了起来。
“我这里无事,不过是前两日起来喝了一口冷风,便是有些小小的咳嗽,吴大人士说药都不用喝,过两日便就能好了,你如是要忙,不用过来瞧我,”阿滢是贴心地说的,
想着傅景麟愿意让对方跟着她,想必那女子应该是在府邸里,
她这个已经是在别人眼里死的人,最好不要与傅景麟走的相近,
她知晓喜欢一个人,瞧着他与别的姑娘走得相近,心里是如何地不好受与煎熬,
那时傅景麟与玉馨说上两句话,她便是克制不住心里都有些不好的想法。
那姑娘如是喜欢的傅景麟,自然是不想他与自己这般,她瞧着应该是个胆小的,傅景麟回京都这段时日,她都没瞧着她走出那府邸,
“即便是有些突发的事,那也是轮不上她,听阿滢说你姓傅,京是有傅家,你可是有娶了正妻,后院又有何人?我们家的姑娘,即便是要嫁人,那也得是后院无人,干净,如是有过便都不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