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是一个做一件事情只要下定了决心就一定要做好的人,接下来几日都认真的学规矩。学习行礼感觉都要磨成腰肌劳损,晚上瘫在床上,甘遂帮她用药油按摩,半夏疼的龇牙咧嘴的。
“这么辛苦,要不别学了吧?”甘遂可不想看她累。
“那哪行啊,我现在放弃那不是前面的苦都白受了,我已经练的差不多了,再过两天肯定能出师。哎哟!轻点儿……疼!”
甘遂被她叫得心口一热,手上却收了力度故作随意地问道:“你觉得这个林嬷嬷如何?”
半夏想了想:“我说不上来。最开始吧,我觉得她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妇人,甚至还是睿智的,但是这几天越接触,我就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她那笑好像是贴在脸上一样,开心不开心都是一副笑模样。而且,你知道吗,流光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哭了。你说咱们家流光什么时候见陌生人哭过啊,还是那种特别排斥……反正我也说不上来,这两日我只能推说孩子太小,都没敢让她们出来。我这也是想着赶紧把该学的学好,把林嬷嬷送回去。”
甘遂为这种女人的第六感佩服“既然孩子们不喜欢,就尽量让孩子们别接触,你也是,反正都只是一个过客也不用花多少精力,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嗯,嗯。”半夏哼哼着睡了过去,甘遂悄声走出门。四周一看,然后信步走进书房。看了看书桌,撒上些白色的粉末,桌上的印记一下子清晰起来,果不其然,桌上的东西已经被动过了。她想找什么呢,看来狐狸已经开始露出尾巴了。
没过几日就是花神节,甘遂休沐,送半夏出门,临到出门的时候林嬷嬷忽然跟上来:“夫人,老奴能不能同您一起去花神节?”
“啊?”半夏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老奴入宫多年也没见到过民间的花神节,想要去看看,您看能不能多带一个人,老奴绝不给您添麻烦,只是去瞧瞧。”
半夏正想找理由推脱,甘遂却说话了:“既然嬷嬷想去,那就一起吧,不过委屈您一些,只能当做伴游的下人了。”
“不委屈,不委屈,老奴能去看看就已经是大幸。”
“那劳烦嬷嬷去后边一辆车同香玉她们挤挤。”既然甘遂都答应了半夏也就不再反对,上了车。这才问到:“怎么忽然间让她一起去?”
“嬷嬷也教了你大半个月,回宫之前松快松快也好。宴席上也难免会有突发的事情,到时候身边有她也好应对些。”
“总感觉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半夏目光炯炯的看着甘遂。
“特别想亲你算不算?”甘遂避重就轻地说道,还一下凑了过来。半夏立马就忘记了刚才的问题,拿手一下捂住唇:“不可以会花妆。”
甘遂顺势吻上她的小嫩手,还略带挑逗的舔了舔,半夏像似被火灼一般立即弹开手“大流氓……不许胡闹。”
“好好好。”甘遂连忙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哼!”
侯府的花神节在别院中举办的,一路上各种鲜花娇艳明媚,半夏同笠玉竹约好要一起进去,她来的早些就在门口先等着。甘遂将她送到又回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半夏没等多久,笠玉竹就来了,后边林天宇远远地坠着。
“他送你来的?”半夏打趣她。
“嗯,他来找哥哥,正好遇上我出门,就一起送我出来。”
“那咱们一块儿进去吧。”两人相携进去,没有发现原本说要回去的甘遂和林天宇在转弯的巷角,一起进入一间客栈。
甘遂和林天宇熟门熟路的走进客栈,然后给掌柜看了玉佩,掌柜的引着他们进了内室:“段先生的信是昨晚上送来的。不过文侯府守卫森严,我们的人没有混进去。”
“没关系,我夫人带了有人进去。”
“我也在玉竹的侍女中插了人手。”两人都做了些准备,到时真有事情不至于措手不及。
“这是信件,你们看看吧。”
甘遂接过信件一看,皱紧了眉头。林天宇接过信,看了起来,信件并不长,但是他还是看了很久的时间,最后他一拳砸在桌上,实木的桌子生生砸出一道裂痕。
“我们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呀,我和妹妹一直拿她当家人……她怎么狠心……”心中讲到林嬷嬷原本来自北疆,她还有一个妹妹,现在在文府当差。
“恶人的心思,我们这些人又如何能猜测的清楚,关键是现在她想要做什么,还有那个无数太医也诊脉也看不出异常的毒又是怎么回事?”
掌柜眼光一闪“这个小人倒是有些自己的看法。”传信的掌柜说道:“我们北疆那边有一种奇花,名为‘七窍玲珑’。此花若是开花七七四十九日然后结果,就会成为起死回生之药,不过数十万株才会有一株。但是若是开花一日后结的果实,便会是剧毒,其毒初时服用没什么异常,服用半年之后,心绞痛而死,其状类似于心痛症发,所以名为‘七窍玲珑’。”
“还有这种花,为什么太医们遍寻古籍都没有任何线索。”
“北疆天寒本就与外界沟通不多,再说这花早在十年之前就被全被铲除一点不剩了。我也是幼时听我阿妈说起过,这才有些印象。”
“那这个花的毒有解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