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珩缓缓朝我走来,他一把扶住我,看向傅安舟说:“真是巧合,在这样的场合也能遇见你。”
“陆先生怕是不知道这新郎是我的朋友。我来参加他的婚礼有什么不对?倒是陆先生……”
“自然是来接我的太太回去了。”陆庭珩搂住我的腰说,“傅先生,对于已婚女生,你该保持距离。”
我看着两人唇枪舌战,却无奈半句话也插不上,倒是傅安舟笑了笑说:“我记住了,不过,陆先生这么忌惮我的存在,难道是心虚了?”
陆庭珩冷笑一声说:“我太太一向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在说傅安舟长得像小白脸?
傅安舟笑了笑说:“难道陆先生对自己的美色有误解?”
陆庭珩笑了,他搂住我转身就走。
上了陆庭珩的车,我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被我当场捉奸,恼羞成怒了?”
听出陆庭珩语气里的怒气,我冷哼道:“你不是说自己很了解我,知道我不会做出有失自己身份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打脸了?”
“我固然相信你,却不信傅安舟。再者,一次诱惑说不了什么,但是次数多了,难以控制自己也在情理之中而已,我只是防患未然。”
陆庭珩的话说得冠冕堂皇,我不住冷笑:“陆庭珩,有本事的话你就把我拴在你裤腰带上,防止我红杏出墙。”
“如果能把你一直带在我的身边,我当然希望是这样,但是很不幸的是,我没有办法这样做,,再者,如果肯这样轻易屈服,你就不是毕夏了。”
“算你识趣。”我看了一眼陆庭珩说,“陆庭珩,我和傅安舟清白得很,你不用往他和我身上泼脏水。”
“我从未这样想过。”陆庭珩道,“只是一个怀里抱着珠宝,总是会引起别人的忌惮,也因而疑神疑鬼。你该领会这样的心情。”
我沉默,许久之后方道:“你这是在讽刺三年前的我,把陆太太这个位置当成宝了?”
“我并没有这样的意思。”陆庭珩看向我说,“若说当初的你把陆太太的位置当做宝,那么现在,便是弃若敝履了。”
“你知道就好。”我调整了一下坐姿,看向窗外说,“我从未想过要重新开始,人生哪是计时器,你想停就停,想归零就重新可以开始的。”
“你还是这样固执。”
“我这并不是固执,只是有自己想要坚持的东西,这一点,你不会明白。”
“你就是我想要的坚持。”
我白了一眼陆庭珩说:“你这是执迷不悟,人为什么要执着于根本就不应该拥有的东西。”
“就因为是这样,才是人啊。”
这是不是要上升为哲学问题了?
我懒得理陆庭珩,因为回北城的路还很远,我索性就眯上了眼。
“你若是困了就睡吧,到了我告诉你。”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