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突然断了,我也不知道傅安舟和这个Alex到底说了什么,等那个Alex一走,我连忙走到傅安舟的身边说:“你跟他说了什么?他准备怎么做?”
傅安舟拉着我坐下:“一切自有安排。”
我想了想,说:“那我需要怎么做?就那么神秘,连我都不能告诉?”
傅安舟轻轻摇头说:“暂时不能告诉你。”
“你怕我坏事?”
“不,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傅安舟牵着我走出了酒吧,上了一辆出租车之后,才对我说,“这个事情实施起来也不难,你就不要担心了,一切就交给我吧。”
“可是……”
“好吧,要告诉你也可以,不过……”
“不过是什么?”我连忙问,“快说啊,到底是什么。”
“今晚……”
“没问题,都随你。”
傅安舟露出得意的笑容,我才明白自己又落入了他的圈套。
第二天,傅安舟同我去找谭玥,她正在网上投简历,过几天就要去面试了,看上去有点忙,只是她的神色却有点不安,我连忙拉着谭玥到一旁说:“怎么了?我之前说的话,你听进去了么?”
“我去咨询了心理医生。”谭玥神色尴尬地说,“医生的意思是,或许是因为钟奕他小时候受过什么创伤,才会对男女之事有所抗拒。”
“还有其他的可能么?是不是不方便对我说?”
谭玥十分尴尬地说:“医生说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只是……”
“如果你不方便说的话,也可以不说。”我宽慰似的拍了拍谭玥的手说,“觉得为难的话,你不必告诉我。”
谭玥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说:“我在美国,除了你,也没有可以说得上话的人了,其他亲朋好友,他们都反对我和钟奕在一起,我不敢告诉他们。”
我看了一眼谭玥,她轻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医生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钟奕是个gay,只是他也不能确定,所以需要进一步确定的话,还要钟奕去他那里看一下。”
“那你呢,准备怎么做?”
钟奕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本书说:“这是医生给我的书,让我先看看,对照上面的特征去观察钟奕,或许可以……”
“可是,你就没有想过带钟奕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谭玥摇头说:“这件事事关钟奕的尊严,我想他是不会同意的,而我也不愿意伤害他。”
“可,如果不能确定的话,你能安心下来么?还有,你觉得这样做真的是对你们好么?无论他是受到创伤导致了对那事的恐惧,还是因为他是gay,所以无法与异性亲热,这都是你们彼此间的一道坎,一根刺,趁着一切还有挽回和解释的地步,你们应该坦诚才对。”
谭玥被我说得有些心动,但依旧是摇头,我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说:“我尊重你的决定,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我或许能帮上点忙。”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我伤沈之岸那么深……”
我笑道:“他是他,你是你,同为女性,我希望你幸福,而他也希望你幸福。”
谭玥眼里有触动,眼泪滚动。
走出谭玥的房间,我对傅安舟比了一个OK的手势,而他正盯着墙上的挂画,见我这样,也就拉着我走了谭玥的家。
只是我们一出门就碰见了突然归家的钟奕,他的脸色很不好:“自从你们来了以后,谭玥的言行就越来越奇怪,我不知道你们是何居心,如果是想拆散我和谭玥的话,那我请你们离开,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家里。”
我正要和钟奕理论,傅安舟拦住我对钟奕说:“钟先生是否误会了什么?”
“我有没有误会什么,你心知肚明。”钟奕看了我一眼说,“我知道你们是沈之岸的朋友,之前,我能容忍你为沈之岸带话,但现在,你们既然已经把话带到了,就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傅安舟看了我一眼,牵着我的手就走:“那我们就不打扰钟先生和谭小姐了。”
离开钟奕的家之后,我还愤愤不平道:“这个钟奕怎么能这样呢,一点道理都讲。”
傅安舟笑说:“我们三番几次地去找他们,此后,谭玥的言行就发生了变化,他怎么不可能觉得是我们做的手脚?毕竟,我们可是沈之岸的朋友,于他而言,沈之岸是情敌。”
我哼了一声说:“那他呢?明明是个gay,为什么要隐瞒,那么自私地牺牲谭玥,他又有什么道理可言?”
“你也不要急,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傅安舟说,“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当面揭露钟奕,但是我怕谭玥接受不了,还以为这是一场阴谋,因而才会采取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
“我也知道这样的事情不能太急,所以我们才会经常去找谭玥。”我叹了一口气说,“你原来的想法是想以身做饵勾
引钟奕,当面揭穿是不是?但是没有想到Alex这个意外之喜。”
“是啊,之前要装gay,可真是难受,为了这个,我还专门研究了好几本书,可真是累啊,现在,这场戏就交给Alex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