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说笑了,他们的事情我怎么会有隐瞒?”
胡浅浅皱眉说:“那天之后,我仔细想了一下,总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所以就来问你。”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二姨你呢?”我挽着胡浅浅的手坐下,“再说,这件事都已经结束了,何必再纠结某些细节?二姨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
“你说得也对,可我并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如果你知道什么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放心吧,二姨,有什么事情我会告诉你的。”
说完后,胡浅浅赶着去见那个画家了,我长吁了一口气,连忙叫来了许诺商议:“哎,我们这样做真的好么?”
“胡浅浅不知道真相才好呢,要是让她知道了,她肯定会……”许诺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我们是真误会王泽楷了。”
我点头说:“王泽楷真要和乔兰结婚了?”
“消息是乔兰放出来的,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许诺说,“我还要继续盯着那边吗?”
“你就继续盯着吧,别让胡浅浅知道。”
许诺看了我一眼说:“姐,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很多我们以为好的事情,对当事人可不一定是好。”
“你就做去吧,有什么事我自己担着。”
下班后,我照例去找傅安舟,只是傅安舟又在工地现场,我调转车头就去了工地,也怪他一工作就习惯性地挂电话,害得我还要这样找他。
轻叹了一口气之后,我来到工地,戴上安全帽就去找他,工地上的人都已经习惯了我来找傅安舟,有时候还会调侃地对傅安舟说:“市长,你媳妇找你回家吃饭了。”
傅安舟也不再那么高冷,和工地上的相处极好,有时候还会很逗比地说:“我媳妇来找我,你们就羡慕去吧。”
但今天我来到工地的时候,发现现场的气氛有些严肃,傅安舟正站在一边,严厉批评一个男人:“我说了这件事一定要在昨天之内完成,现在你却告诉我还要一星期的时间,你知不知道这一星期拖下来对整个工程的影响会有多大?如果你做不到的话,趁早告诉我,不要以为别人也做不到。如果你真的想为北城做点什么事情的话,就拿出一点干劲来,不要以为我好糊弄,等着顶上你这个位置的人多得是,能者居之,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你再完不成的话,趁早滚蛋,我管你老子是谁!”
被傅安舟训斥的人,脸色也非常不好看,但似乎是被羞的,脸红得厉害,毕竟,他四五十岁的人了,却被傅安舟一个才二十多岁的人当面批评,拉不下来脸。
周围噤若寒蝉,我忙走了上去,挽住傅安舟的手说:“这都已经下班了,先让大家休息吧,我想他也不是有意这样,工程建设这个事情也急不得,慢慢来才稳妥些。”
傅安舟依旧黑着脸:“工程建设的事情你不懂,每一个环节安排都十分紧凑,由不得某个人说自己的进度完不成,拖累整个进程,今天他说完不成,明天那个人又要拖延,这么这个工程猴年马月才能完成?纳税人的钱可不是这样浪费的。”
“好,好,我都知道,你看,大家都知道了,今天大家也都累了,就让他们先收工吧。”
我这是在给众人台阶下,所以很快就有附和声:“是啊,是啊,市长,我们都知道了。”
傅安舟哼了一声,众人便像是解放了一样,一哄而散,我看了一眼傅安舟,笑道:“走吧,我们回家去。”
我开车,傅安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位置,看上去非常的头痛,我便问说:“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还是拆迁的问题。”傅安舟说,“我们尽可能地补偿拆迁户的损失,但往往有有一些人得寸进尺,甚至煽动整个村子的人来抬杠,如果按照他们的要求进行补偿的话,只怕后面的拆迁户也会见样学样,整个旧城改造下来,花费巨大,财政只怕负担不起。”
“就不能进行改道么?”
“我也问过工程师,他说改道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工程量非常的大,相应的支出也是一笔巨额的花费。”傅安舟叹了一口气说,“本来这个事情就够头疼了,偏生陈述生负责的那块路段又出现了问题,导致工程延期。”
陈述生就是刚才那个人,他是城建部的人,刚才被傅安舟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也不知道会不会记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