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体验过被钉在床上是什么感觉,我现在只觉得自己和床已经融为一体,谁也别想把我拉开。
傅安舟精神极好地站在床边穿衣,我累得连手指都伸不出来,只能睁着眼睛瞪傅安舟,但傅安舟却把我无力的眼神当做是含情脉脉,然后抛了一个电眼过来,气得我只能侧过头来,不去看他。
昨夜,我第一次觉得男人可以这样可怕。
傅安舟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之后,走过来把我从床上捞了起来,拿过衣服准备给我穿,要是我这会儿有力气的话,一定扇他笑得可恶的脸一巴掌。
偏生傅安舟手还有意无意地乱碰,我心知他就是故意的,却是丝毫反抗能力都没有。
给我穿内
裤的时候,傅安舟打量着那地方,伸手想去碰,我立马夹住,他这才摸了摸鼻尖,低着头不敢看我:“姐姐,我错了。”
一听“姐姐”两个字,我就又气又怒,但火就是发不出来。
傅安舟像是早有准备一样,拿过一盒什么东西,就准备给我涂,我用眼神警告傅安舟别乱动,可他只是无辜地摸了摸鼻子,然后若无其事帮我涂药,有一股清凉感,到底还是舒缓了一些。
我算是明白了,傅安舟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发
情。
你这手动得是几个意思?
终于穿好衣服后,傅安舟把我抱到一边,喂我吃东西。等我终于有了力气之后,对着傅安舟就大骂:“傅安舟,你混蛋!”
只是我哑着声音,怒气都像是撒娇,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落在傅安舟的耳中,更像是示弱。
“好了,我以后不那样了,姐姐,别生气了。”
我冷着眼说:“别叫我姐姐。”
傅安舟偏生叫个不停:“姐姐,姐姐,姐姐……”
离开套房的时候,我逞不了强,站都站不住,只能让傅安舟抱着我下去,我更是没脸见人,索性将头埋在傅安舟的胸前。
被放在车里,我深吸了一口气,含过润喉片之后,声音终于没有那么嘶哑:“傅安舟,你再敢这样,我废了你兄弟!”
傅安舟转动方向盘,看向我说:“你舍得么?”
我冷笑:“你可以试试。”
傅安舟又习惯性地摸鼻尖,我伸手就捏住他的鼻子:“还有,不要叫我姐姐。”
手很快被拿开,傅安舟笑说:“可你不是很喜欢我叫你姐姐么?”
我装作没有听见。
但从套房出来之后,傅安舟还真是没有叫过我“姐姐”。
被送回公寓—当然是傅安舟的公寓,我被傅安舟服侍得终于恢复了精力,这才得闲问了问许诺关于夏方达的事情。
许诺说一切顺利之后,我才舒了一口气。
“姐,你这是怎么了?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么?”
这个形容还真是贴切,我揉着太阳穴,就听到许诺忍着笑说:“是不是傅安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