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慢慢来?”
温伯言怔了怔,蹭地起身,激动又惶恐地道歉,“晚晚对不起,我今晚……我喝多了,对不起。”
洛书晚想扇他两个大嘴巴,却只能压着火说,“没关系,我送您回家吧。”
温伯言捡起她送的礼物和康乃馨,乖乖跟在她身后走出包厢。
上车后,他抱着花拆开礼物,对她送的钢笔爱不释手。
到了他家,下车前,他忽然凑过来亲了她的脸颊。
“宝贝,明天我去接你上班。”
这一声“宝贝”,瘆得洛书晚一身鸡皮疙瘩!
等他进了小区大门,洛书晚抽了湿巾一遍一遍擦脸。
越擦越生气,恨傅司沉丢下她自己跑到国外去了!
回到家,她的注意力不受控制地集中在那只录音笔上。
那个东西,就仿佛是温伯言的眼睛,时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都不敢换衣服了。
合衣躺在沙发上,一夜未眠。
早晨七点,门铃响起。
洛书晚打开门。
温伯言捧着一束烈焰红玫瑰站在门口,“早上好,晚晚。”
洛书晚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两手接过花,请他进门。
他像个主人似的进厨房做饭,陪她一起吃早餐。
一起出门,去公司上班。
一起吃午饭,下班回家,一起吃晚饭。
……
这样拧巴的日子,洛书晚熬了一天又一天。
好在他承诺的案子都兑现了。
熬过漫长的寒冬,春天到来,她终于拿到了心心念念的律师执业证。
终于可以跟迟哥见面了!
为这一天,她足足等了三年!
站在看守所大门口,她忐忑又激动。
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三年里,她来了156次,跑了31200公里。
这一次,总算能见到人了。
在会见室里等待迟哥的时候,她坐立不安。
她反复整理自己的衣服,也忍不住想象迟哥会是什么样子。
“嘎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