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为了天齐皇室,贡献自己的一切。
唯独,不能接受蒙冤而死。
“许公子。”
空无回头,目光平静的看向许愿,淡声开口道:“许家权势太盛,一手包揽朝中所有重要的官职,这不是一个臣子应该做的。”
空无说完,又转头,轻轻敲着木鱼道:“更何况,那年贫僧也才十岁,许家一案,你我都无力阻止,你要问,应该去问那些真凶是如何想的。”
许愿沉默了。
良久,她轻叹了一声:“对啊,我问你有什么用。”
空无没有答话,只是继续敲着木鱼。
“若是以后,我要替许家翻案,空无大师,可愿意出堂作证?”
“自然。”
“你不怕死吗吗?”
“贫僧要赎罪。”
佛堂里,一片寂静。
许愿看着那个背影,一时间不知应该如何开口。
于是,她跟着一起坐下,看着面前的牌位。
她没有见过许溪,不知道许溪是怎样的一个人。
但京城第一才女。
应该是万众瞩目的吧。
若非如此,怎会有一个僧人,守着她的牌位数十年而不改。
许愿起身,用衣袖轻轻擦去牌位上的灰尘,手指在许溪两个字上划过的时候,她心里蓦然升起一种不知名的感觉。
若是许溪没死,那该多好啊。
许愿轻轻笑了,将牌位轻轻的放回来,就欲离开的那刻,她想起陈山说过的话,蓦然停了下来。
嘉和二年,十一月十五日。
离冬至,只有三四天的时间。
太后为何会在许溪忌日的这一段时间长住普陀寺?
许愿抬头,环视了一眼整个佛堂。
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一定是有人日日打扫,才会如此的。
而打扫的人,不会是面前这个僧人。
还有谁?
还有谁会惦记着许溪,真多年从未离开。
也不对。
许愿看着面前的牌位,回头问道:“大师,我还有一个疑问。”
空无没有睁眼,开口道:“施主请讲。”
“这里的牌位,是不是少了一个。”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