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容我想想。”
第二日,刘万户在自己的营帐中醒来。
他突然睁开双眼,想到了什么忽的坐起身。
“哎呦,我这脖子怎么这么疼。”
这一起身,他整个人差点都没了,脑子嗡嗡的痛,脖子也十分的酸疼,起身太猛,直接扭了。
他歪着脖子朝外面喊,“来人,来,来人!”
门口的侍卫撩开帘子进门,拱手道,“大人,小的在!”
“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
侍卫摇摇头,“大人,小的是半夜换防的,当时您一直在营帐里。”
刘万户用手揉着脖子,疼的龇牙咧嘴,他记得自己似乎是在营长中,突然就被谁套了麻袋,带到哪里来的?
“叫昨日值守的人过来!”
侍卫应是,随后退了出去。
不一会进来另一个侍卫,刘万户将问题又问了一遍。
侍卫一脸的认真听完大人问话,回复道,“大人,昨日您说头疼便叫大夫来看,大夫给您开了安眠的药,您早早就睡了,并未出营帐。”
士兵眼睛直直的看向刘万户,丝毫没有闪躲,没有犹豫,也没有思考。
刘万户信以为真,但还是觉着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想不起来了。
这些年自己一直睡不好,尤其是上战场的时候,这次叫他这个武将做那些文臣的谋算,他更头痛。
兴许是最近自己太过紧张有些混乱,若是景神医能给他治治就好了。
想着,他起身去了主营帐。
走近便发现今日巡防的人尤其认真,步伐稳健,热情洋溢。
“刘将军好!”其中一队巡逻的人还齐齐的朝他问好。
“好,好,真不错啊。”
刘万户搓搓手,还是年轻好啊,朝气蓬勃的。
主帐附近的几个营帐旁边,两辆马车停着,有人在搬东西。
刘大人景其中一个马车是给景神医准备的,顿时着急起来,“景,景神医这就要走啊,明将军的毒,还未驱散开。”
他收起情绪,立马紧张上前,这可是他们整个远征的主心骨,请了神医过来,就是为了救他们的将军啊!
情绪十分到位,太多恳切,就像景神医救的不是他们的主帅,是他的父母。
“景神医,景神医,您看,这医药费,多少我们军中将士就是不吃不喝,也要救我们的将军啊!”
他演的像那么回事吧,平时不屑那些文臣茶里茶气的,现在觉着自己真该多跟他们接触接触。
用到的时候,自己都觉着生疏的很,也不知道其他几个人能不能看出破绽。
刘万户见景云不理自己,一直收拾着东西,他偷偷看了看一边的人精邱子虚。见几个人并未发现他这副假情绪,又紧张的叫人留景神医。
“邱就将军,李将军,你们说说话啊!”这个时候了,不想要你们的将军了么?
邱子虚叹了口气,突然有什么崩塌了一半,掩面抽泣,“明将军他……”
不就是演嘛,老东西,看看谁演的好。
见邱子虚如此,李大和李垚也跟着垂头丧气,那样子嫣然一副明天就要为他们的明大人抬棺椁的悲凉。
刘万户又看向旁边车马的萧婉儿和她的侍女,这俩人怎么回事啊,不是来看大人的,怎么明越没有好,她们也走?
景云见演的差不多,开口道,“明将军中毒过神,又受了伤,病情恶化的太快,况且我不是随军而行,耽搁这几日……”
说着,景云也有些哽咽,抬头看天,咽下泪水,掩饰悲伤。
心中想了很多伤心难过的事,想明越不给诊费的事,想明越抢他糖果的事,才悲从中来,眼底湿润。